,原本溫柔的唇,在那絲輕蔑的笑容中,格外絕情。
乾淨……小麥笑了,別的她聽不懂,但這個詞完全不可以被用來侮辱她。勇敢而自信地對上男子的眼眸,無比純情又無比嫵媚地笑了:“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乾淨呢?”
男子微微一愣,小麥已經藉助不知哪來的力氣,坐了起來環住男子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肌膚上:“我不是你說的那兩個人,但……絕對是乾淨的……”
“你是誰?”男子的語調終於再次柔和下來。
“我姓麥,叫小麥。”小麥緊緊地環住他勁瘦的腰身。
男子一個旋身,和小麥一起滾到床上,先前披上的衣服裹在兩人的身上,半遮半掩,風情無限。
“鳳熙辰,幸會幸會。”邪氣得有些霸道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就將小麥的心俘獲了。
“你……你剛才是故意的?”小麥剛問出口,就被溫柔的吻封住了。
“現在不是你該說話的時候。”
鳳熙辰的笑就是最佳的催化劑,小麥只覺得剛剛退卻的熱情又湧了上來,而且更加兇猛。當了二十多年的玉女,今夜一穿越就成了慾女,麥小麥心裡感嘆一聲,也算圓滿了。
枉負良辰美景
“鳳熙辰,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敢動鶯歌一根汗毛,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山寨——!”
門外忽然傳來囂張的叫喊聲,伴隨有雜亂的腳步還有火把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
床上正纏綿無限欲共赴雲雨巫山的兩人頓時都停了下來,某烏龜小麥此刻反應極快,立刻縮在鳳熙辰懷裡。
鳳熙辰的俊臉上浮出一絲意興闌珊,習慣性地勾勾薄唇,溫柔地拿過被子替小麥裹上:“誰讓我娶的這位新娘魅力太大?”
小麥聞言縮了縮脖子,把頭靠在鳳熙辰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得裝成她?”
鳳熙辰眯起眼睛,安撫地拍了拍小麥的背,懶洋洋地高聲道:“二皇子殿下,搶親您也早點啊,這良辰美景的,大半夜都過去了,鳳某若真是什麼都沒動……豈不是對不起娘子的美貌?”
小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立刻捂住唇,只拿眼睛偷偷地瞄著鳳熙辰俊美的側臉。鳳熙辰略略挑眉,扭頭便在小麥眼角偷得一吻。
被鳳熙辰這句話逗笑了的,可不止麥小麥一個,屋外幾乎人人都垂著頭偷笑了,只除了救愛心切的二皇子——鍾以恆。他聽到這句話,別說笑了……簡直可以哭!
“鶯歌……鶯歌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幾乎是從齒縫中硬是擠出來的話,肺腑之痛饒是逞強也無法遮掩。
鳳熙辰豁然起身,披起大衣,長身一掠,已在門前。
鍾以恆正忐忑不安,乍然見到鳳熙辰出來了,立刻上前幾步,然而火光之下,鳳熙辰半裸的胸膛上,吻痕星星點點,每一個都向鍾以恆炫耀著當時的恩愛。
“讓開!”鍾以恆咬了咬牙,忽然將手裡的火把扔給身後的侍衛,抬步就要闖進屋來。
“且慢,”鳳熙辰慵懶地靠在門邊,“二皇子殿下,草民奉旨娶親,如果殿下您是奉旨搶親的,那自然請便……但如若不是……”
鍾以恆冷笑一聲:“本宮要做什麼,還用得著和你廢話?”說話間,已然殺招盡顯,直攻鳳熙辰要害。
鳳熙辰一邊漫不經心地化解鍾以恆的攻勢,一邊不忘刺激這可憐的失戀者:“在今夜以前,我和你一樣,堅信鶯歌只不過是為聖旨所迫,此番出嫁絕非她的本意……”
“本來就不是!”鍾以恆劍眉一凜,一躍而起自腰間抽出長軟劍,衣袂飄飄。
鳳熙辰目光陰冷,但笑意尤暖,面對鍾以恆這來勢洶洶的一劍,他反而只是懶散地靠在門上,不做任何反應,自顧自地說:“可惜啊,二皇子明明答應會救她於水火,誰知最後還是自毀承諾。她空等了你十數日,你也未曾出現,實在不能不叫她寒心。反倒是鳳某,整日噓寒問暖,伺候左右,終於博紅顏一笑,得以親近芳澤。”
恨不得已經指在鳳熙辰鼻尖的劍,倏然間就軟了下來,鍾以恆逼視著鳳熙辰波瀾不興的雙眸,最終一言不發,閉上眼睛收回手中的軟劍。
“主子。”貼身侍衛上前一步,畢恭畢敬。
“都退下吧,把隱黎山寨所有人都押下去,好生看守。”鍾以恆暗自調息,這才平息了方才洶湧的怒氣。
鳳熙辰懶懶地掃了一眼亂糟糟的人群,其中一人微微地向他點了點頭,他便淺笑著垂下眼簾,兀自抱胸倚門而立。
鍾以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