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餐廳,位於巴黎第七區波旁宮附近。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作為一家服務於上流社會的高檔餐廳而存在。 但由於環境相對私密、距離核心機構的距離都不太遠,加上高昂的價格相當於先天設定了一定的准入門檻,所以逐漸成為了一些中高層人士下班之後“開小會”的位置。 幾十年過去之後,這個餐廳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基本已經達到了“往來無白丁”的水平。 政界、商界、娛樂圈的人士,都傾向於在這裡談論一些不願意公開的事 相應地,餐廳內部的私密性和安全性也已經遠超當年。 據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在這家餐廳裡面挖出過有用的訊息。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記者喜歡蹲在附近,看能不能捕風捉影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下班之後,勒梅爾沒有用自己的司機,而是讓卡羅琳開私家車把自己送到了幕後餐廳門口。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越權之嫌,雖然不可能讓人抓住什麼證據,但知道的人總歸越少越好。 卡羅琳作為勒梅爾的秘書,雖然理論上屬於政府僱員,不完全受後者節制,但二者總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比給誰開車都一樣的司機可靠的多。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勞瑞·沃茹爾海軍中將帶領艦隊出訪的訊息,乃至詳細的日程表,都是卡羅琳給搞來的。 她本來就是知情人。 “我在東邊街區的停車場等您。” 卡羅琳把勒梅爾放在飯店門口,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就像是順路把熟人放在半路一樣。 這種級別和型別的餐廳,不詢問客戶身份自然是基本職業道德。 勒梅爾報出一串數字,工作人員便向他指明瞭包間的位置。 按照對方的引導,他很快用一張卡片開啟了包間門。 同樣穿著一身便裝,低調裝扮的沃茹爾海軍中將已經坐在裡面了。 從面前咖啡的殘餘分量來看,應該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晚上好,勞瑞。” 見面之後,二人先是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雖然那平常見面不多,但總歸是同在巴黎奮鬥的同鄉,絕對不可能是陌生人的關係: “抱歉來的有點晚,之前出差去新加坡,回來之後攢了不少事情要處理。” “沒關係,紀堯姆。” 沃茹爾拍了拍勒梅爾的肩膀,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無聊的案頭工作嘛,我理解的。” 勒梅爾慢條斯理地把帽子、圍巾和風衣分別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落座在沃茹爾對面: “倒也不完全是那些沒用的事情。” “比如最近我們協會準備設立一個軍用航空裝置管理委員會,正在考慮具體的人選組成。” “那不還是……” 中將本來想要脫口而出說那還是沒什麼用的事情,但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情況不對。 勒梅爾又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在這個場合下有些突兀地來這麼一句,顯然不是因為沒話找話說。 而是要暗示些什麼。 “這個委員會,具體負責什麼事務啊?” 沃茹爾給老鄉面前的杯子倒上咖啡,裝作無意地問道。 “對接航空企業和軍隊的需求,然後以第三方的身份負責一些質量監督和裝備驗收之類的工作,苦差事。” 見到對方上鉤,勒梅爾當即解釋道。 對於這個評價,沃茹爾當然是絕對不會信的。 負責管理和驗收,傻子都知道是油水最豐厚的崗位。 當然,中將本人作為現役軍人,加上又官居高位,肯定不可能親自去幹。 但如果能安排到自己的親信甚至親屬的話…… 還是大有可為的。 當然,沃茹爾非常清楚,勒梅爾專程把自己叫過來,總不可能是做慈善的。 二人雖是同鄉,但關係也沒好到這種程度。 不過,現在這個場面,他也不好過於赤裸裸地搞旋轉門交易。 所以場面直接僵住了一瞬間。 而看到中將的反應,勒梅爾就知道,自己的前戲已經做到位了。 該談正事了。 “勞瑞,我前兩天聽媒體的朋友說,你過一段時間要帶艦隊出訪東亞和東南亞?” 等到服務員按響門鈴,進來把兩個人的晚餐端上來之後,勒梅爾直球開口問道。 出訪這件事情本身倒已經不算太大秘密了,只是具體的行程沒有公開。 “沒錯。” 沃茹爾無奈點頭: “這個是真正的苦差事,算上路程要出去將近半年時間,好在編隊裡面有迪朗斯河號一艘大船,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幾個月該怎麼過……” 年輕的基層艦員普遍喜歡上船出任務,因為能拿到更高的補貼。 但是對於沃茹爾這個級別的高階將領,這點錢已經無所謂了。 這次出訪不算是什麼舉國矚目的重要任務,為此長時間離開巴黎這個權力中心絕對得不償失。 “具體出訪的日程安排如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