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把這一點給利用起來。
反正,這兩個相隔近萬公里的兩個國家之間,本身是沒有太多利益衝突的。
因此,看著身邊舉棋不定的老闆,艾德斯坦納決定給對方上一上強度:
“達索先生,其實,在我們之前,歐洲直升機公司早就已經跟華夏合作,設計NH90直升機的主旋翼和傳動機構了。”
他的角度非常刁鑽。
並沒有說我們目前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之類的話。
一來這樣聽著很喪氣,至少會讓對方的心情變差。
二來,這件事情達索肯定也知道。
只是邁不過心裡那道坎罷了。
而要幫他邁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他。
歐直集團也幹了。
而且也是軍用型號。
所以,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果然,原本埋頭往前走的達索登時停下了腳步,用驚愕的眼神看著艾德斯坦納。
那眼神中包含著至少兩層意思。
首先是,“竟然還有這種事?”;
其次是“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都是航空企業,但固定翼和直升機除了都能飛以外從根本上就不一樣,所以達索和歐直的關係僅限於字面意義上的“友商”。
“我有個大學時期的同學,就在歐直集團負責NH90專案。”
並不需要達索開口,艾德斯坦納就直接回答道:
“當初他們的專案因為技術問題陷入僵局,而華夏方面恰好可以解決嗯說起來跟咱們的情況也差不多。”
實際上,NH90的情況要複雜很多,除了技術方面存在缺陷以外,還有多國合作過程中出現的扯皮。
但現在是要說服達索,自然要撿重點說。
“那參與NH90,還有準備購買這個型號的其他國家難道沒有意見?”
“為什麼會有意見?”
艾德斯坦納聳了聳肩:
“紙面上,NH90的技術和零部件100來自北約成員國。”
看著仍然一臉費解的達索,他又繼續道:
“實際上,有很多辦法可以把來自華夏的技術洗白成我們自己的,當然這需要華夏那邊的配合,但我想只要能坐下來談,那就沒有什麼是不能達成一致的。”
跟達索不同,艾德斯坦納除了是個技術人員以外,更是個無情的職業經理人。
這意味著他很少受到不必要的情緒干擾。
當然也更容易被利益所說服。
達索的眼睛轉了轉,雖然還沒有馬上給出答覆,但內心顯然已經鬆動了。
二人就這樣面對面站了很長時間。
終於,達索微微點了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跟他們談一談吧。”
“不過,不要表現得過於著急,儘量爭取到好一些的合作條件”
聽到這句話,艾德斯坦納總算露出了一個笑容:
“當然,我保證。”
不平靜的十月終於還是過去了。
儘管達索已經同意與華夏方面進行接觸,但這種大活又不是菜市場買菜幾分鐘就能討價還價完。
雙方剛開始提出的條件差距過大,顯然還得拉扯幾個來回才能真正開始有實質意義的談判。
所以,常浩南這段時間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火炬實驗室,以及對渦扇10的裝機測試進行中期檢查。
相對來說,算是一段不那麼耗費心力,甚至於有些無聊的時光。
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11月初的一天,常浩南正照例在辦公室裡測試著一個經過姚夢娜改良的流形學習演算法,就看到柳晨晨一臉怒容地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門口。
“柳老師?”
常浩南看著對方在外面徘徊了好幾圈,最後還是忍不住主動開口:
“有事的話,進來說吧?”
柳晨晨是實驗室的行政秘書,不過在學校裡面嘛,反正是個帶編制的就能叫老師。
所以當著人家的面,還是這麼叫比較好聽。
“常教授,這太過分了!”
柳晨晨柳眉倒豎,走進來的步伐重得讓常浩南甚至擔心地上的瓷磚會不會被她的高跟鞋給踩碎
來到辦公桌前面之後,前者把一份報紙放在了常浩南面前,然後調轉180°。
“試論華夏為何做不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