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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西,做個殺敵寫詩的遊俠兒。”

李白之才,不在朝堂,而在他那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安史之亂他向永王獻計,乘船從江淮入海口出,在廟島群島建立補給點,直抵天津港,奇襲安史的老巢,想到這兒,李巖朗聲笑道:“有師兄這等大才相助,何患不能敗吐蕃,定西域。遊俠兒麼,這兒有一位,高適,他的詩筆力雄健,氣勢奔放,兼有氣骨。”

高適往前一站,腰背繃得筆直,仍然脫不了灑脫豪邁的性子:“小李將軍的《燕歌行》才當得起此評,羽林武學後進,高適,見過太白兄。”

“走,喝酒!都是大唐一等一的俊傑人物,緊寒暄個啥。”李巖左手拉過李白,右手牽著高適,直往大堂走去。

大唐開元十三年(西元725年)十月十一日,麗日和風,秋色如畫。

皇帝從帝都長安出,東去泰山封禪,百官、貴戚、四夷酋長跟隨同行。五更天,皇城裡已是旌旗招展,鼓樂喧天。

朱雀大街兩旁,遊園,坊牆、坊街口,擠滿了觀禮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

高墨達與西市一幫胡商早早地等候在殖業坊二樓的茶坊處,開窗觀望。

雄渾嘹亮的鼓樂聲中,皮甲紅巾,攜弓帶刀的右威衛羽林騎列成方陣,緩緩從皇城馳出。

前面是三排紅旗,在秋風中獵獵梟張,羽林健兒白馬紅巾,似星星點點移動的火焰,在觀禮的人群的眼睛裡燃燒。

“來了,來了,右威衛羽林騎走在前面,高仙虎他們都在!”一個波斯胡商激動地嚷道,他看見了他英姿勃的兒子。

“好整齊的騎陣,一色兒全是白馬,這就是我們的大唐,這就是開元盛世!”高墨達激動得眼淚鼻涕全下來了,趕緊拭去。

跟著是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一匹匹膘肥體壯,在秋日的陽光下,毛色水滑,似綢緞般閃爍著流動的光澤,密集的長槍如林,斜指向天,連同全身的鐵甲頭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色兒黑馬過來,馬上驍騎衛手執橫刀圓盾,高默達目不暇接,向一路騎軍遠遠望去,各色騎陣交錯排列,就像彩雲錦繡一般。

大街兩旁,官吏軍民,四夷諸胡,俱都跪倒一片,口中山呼:“盛世大唐,泰山封禪。”

皇帝的車架經過,在他兩翼,全是身著明光鎧的千牛衛,胸前兩片鏡甲反射著陽光,亮晃晃的一片,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擔任封禪使的中書令張說,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陪在皇帝身側,不經意間露出一付幸災樂禍的笑容,前面應該到朱雀大街未完工的那一段了吧,天子一怒,說不得李林甫馬上就要下大理寺獄。

街旁對植的椴樹,樹形優美,枝葉婆娑,中間的灌木帶也是生機勃勃,綠意盎然,這就奇怪了,按工期來算,怎麼也完成不了,自己連彈劾工部侍郎李林甫的奏摺都準備好了。

不對,馬兒腳下是軟軟的細沙鋪就,清晨的秋風吹過,無數只馬蹄踐踏過處,也沒有飛揚漫天的塵土。

李林甫太奸猾了,就用這瞞天過海的法子欺騙皇帝,應付泰山封禪,張說開始思索怎麼應對。

李林甫就在張說的對面,隔著皇帝的車駕,策馬到了皇帝的車駕旁邊,低聲奏道:“聖人,不及一月的時間,這三坊之地的街面還需養護,所以全部鋪就細沙,封禪的隊伍過後,還要把它封閉起來,重新施工。”

的確是難為工部侍郎李林甫,那日自己一時高興,作了這個決定,從朱雀大街的明德門出城,這事辦得不錯,面子有了,跟隨的四夷諸胡也見識到了大唐朱雀大街的風物繁華,皇帝讚道:“李侍郎勞苦功高,朕心裡明白,你的法子不錯。”

中書令張說沒有注意到李林甫與皇帝的對話,他故意落在後面,吩咐了一箇中書省屬官,要他掉在隊伍後面,下馬查勘一番。

黃昏,到了雍州,皇帝根本就未進城,就在驛館歇息,隨行的天子十六衛開始紮營,車駕隨從眾多,連綿好幾裡。

驛館中一個偏院,房內,中:“封禪的隊伍剛一出城,工部的官吏就開始指揮民工,清理朱雀大街的細沙,看樣子,明日他們就開始繼續施工。”

朱雀大街肯定未施工,中書令張說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欺君之罪,可是重罪,想到這個,有些興奮,立即屁顛屁顛的地跑到皇帝面前。

“聖人,工部侍郎李林甫欺上瞞下,朱雀大街那三坊之地根本未施工,臣彈劾他有欺君之罪。”張說的神情激動,說得慷慨激昂,有幾分衛國除奸,秉持正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