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迅速的向天塹那邊的缺口栘去,叫聲更加淒厲,彷彿已知道大法師隨後追來。
大法師身形飛靈巧幻,峭壁上可供立足的地方卻不多,對這個環境,當然還沒有蝙蝠熟悉。
蝙蝠連哪裡有一條石縫也瞭然,眼看壁立如削,那距離他越不過,非掉下去不可了,剎那間,他的手卻不偏不倚地插入了一條石縫之內,身形藉此飛越過如削石壁,繼續掠向前去。
大法師幾個起落,已經被蝙蝠遠遠拋下,他要先打立足的地方,難免緩下來。
他也知道追不及,身形再起,向五色帆這邊掠回來,正好又落在那條船桅上。
蕭十三這時亦已立足一條船桅,目光一轉,道:「琵琶,他環境比你熟悉,又能夠充分利用,你是追不到他了。」
大法師無言頷首。
這片刻之間,蝙蝠又已掠前了十幾丈,身形始終是那麼瘋狂,怪叫聲不絕。
那個出口遠看來只得一線,其實闊得很,足可以讓那艘五色帆駛過。
出口兩邊都是壁立如削,筆直伸展出去,從只看見那一線天光來推測,絕不是一個短距離。
要將五色帆從這缺口駛出去,無疑也不是一件易事,除了足夠的人手之外,還要配合純熟的技術。
蕭十三帶來的人雖然不少,但要他們控制這艘五色帆,能否在日落之前駛離這個地方,實在是一個疑問,所以,一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蕭十三已完全打消這個念頭。
蝙蝠沒有理會是否被追趕,繼續瘋狂往前撲,在那一線天光看來,的確猶如一隻蝙蝠似的。
蕭十三接著道:「看來他對你倒是害怕得很。」
他雖然沒有看見蝙蝠的表情,但是從蝙蝠的舉動與叫聲,已不難發覺他內心的恐懼。
大法師只是一聲嘆息,楚輕侯便問道:「師父,大師兄要跑到什麼地方去?」
大法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這種話不是你會說的。 」
楚輕侯一怔,嘆了口氣,道:「弟子方寸已亂。」
「關心則亂。」大法師搖搖頭,雙袖一振,飄然往主艙上落下。
蕭十三緊接落在大法師身旁,楚輕侯亦自掠下去。
這時候,那些武士亦紛紛掠到適當的地方,紛紛丟擲了一條條飛索。
那些飛索的一端連著一個鉤子,紛紛鉤在五色帆的船舷壁、船桅之上,隨即滑過繩子,滑向五色帆。
那艘五色帆立時就像被網在一張巨大的蜘網中,那些黑衣武士猶如蜂蛛般向網中接近。
蕭十三居高臨下,一聲暴喝道:「搜!」身形隨即急動,「嘩啦」一聲撞碎了一扇窗欞,直撲入主艙之內。
楚輕侯只恐有失,身形接動,撞碎了另一扇窗欞,亦闖了進去。
那些武士應聲亦紛紛採取行動,向其餘的窗撲去,每一個都猶如豹子般剽悍。
他們沒有一個發出聲音,就是這一點,已可見平日訓練的嚴格。
大法師卻沒有動,木然立在那裡,若有所思,又像在準備隨時接應。
水面平靜無波,那艘五色帆亦異常穩定,多了那麼多人,竟似完全沒有影響,那份堅固,實在不簡單,而那種寬敞更加驚人,難怪胡四相公只憑這艘船,便能夠縱橫四海。
那個主艙在外面看來倒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