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鬼笑著對安彤書說。
“好啊好啊!”安彤書立刻興奮地拍手道好。
“嗯,來人,把我給書兒準備的人都給我帶過來。”
……
片刻之後,一望到那幾個驚恐至極的男童女童,宮斷蓮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劃過殺氣,沉氣,朗聲道:“魔就是莫,上次放過你們還不知悔改,竟然還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話音一落,屋內眾人都是一怔,然後馬上驚醒起來,變身的變身,拿武器的拿武器,個個如臨大敵,紛紛跑到屋外與來人對峙。
“我道是誰呢。”那樊鬼卻是毫不在意地淺淺笑了笑,伸手勾住自己的長鬢尾端,小指翹起,說:“宮掌門什麼時候也做起這般偷窺之事了?”
“樊鬼。”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宮斷蓮的而周圍便包圍緊了一圈接一圈的妖魔,個個面目面目猙獰、虎視眈眈。
他目光清冷,背手而立,對周身威脅視之無賭,盯緊樊鬼,動唇道:“上次中尼圈套,未能除你,本想給你個該國的機會,沒想到你不但沒悔改,還敢在此猖狂犯事!看來,今日不除你是不行了!”
“宮掌門……哦,不對,是魔主……”樊鬼故意繞了一圈喊道,見他沒有絲毫反應,有點失落,然後唇一勾,接著說:“我們何必自相殘殺呢?”
“此生與魔道勢不兩立,不除你我枉為扶桑掌門。”風輕悠悠地,拂過他臉龐,涼涼的,沒有溫度。
“可是魔主,天相顯示,九星連珠之時,也就是明日,魔主是定會出世的哦。你確定你要與我們為敵麼?”樊鬼眯眼,自長鬢中間的兩片厚唇中途出一句話。
“廢話少說。”不想再多加糾纏,宮斷蓮沉身一震,倏地射出萬丈光芒,銀色光弧四周暴漲,刺得所有妖魔皆是撕心裂肺地一陣慘叫,然後翻鬼便再也按耐不住,瞠目欲裂,怒容滿面。
“不知好歹!”樊鬼怒喝,點地躍起,端起一個骷髏頭朝他襲去:“我認你魔主,你倒好,害我門派,宮斷蓮,你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敢於我放肆!”
不與他廢話,宮斷蓮斂氣,幾個飛身躲過他的狠厲襲擊,然後十指拈花,目光鎖住眼前的樊鬼,嘴唇動了動,那樊鬼便立時驚恐起來!
“你……你竟然……”
隨之,是驚天動地的一陣地動山搖,就連守在外面的某人都感覺到了,然後便在驚愕之中,赫然發現那原來是一片泥沼的地方竟然慢慢地化為一方小村落!
那人驚訝安抑,緩緩從草堆中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一切,突然感覺到頸後一緊,趕緊回頭望去,竟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魔人!
她嚇得馬上要嘶聲尖叫,那魔人直接捂住她的嘴,將她拎著朝那處烏煙瘴氣的村落走去。
……
這邊村落裡,魔道眾人死的死,傷的傷,樊鬼恨得雙目充血,卻無奈眼睜睜看著弟子們被襲擊,可那宮斷蓮又事那樣強勢,儘管入魔,修為卻彷彿絲毫未受影響,單單一擊就讓他們完全沒了反抗能力。
哼,世上能做到這樣的,也只有他宮斷蓮一人了。
忽聞暗號,樊鬼朝旁邊一掃,臉上突然有了笑意,冷笑出聲道:“原來宮掌門還帶了個小跟班。”
宮斷蓮眉目間稍稍緊了緊,視線微移,看清了那個魔人拎在手裡的完全陌生的傢伙,沒有言語,正要再次來上一擊,不料那樊鬼似是料到了他的念頭,將所有被拐女子和童子們全都帶到了他面前。
樊鬼勢在必得地勾唇一笑,道:“不過就是幾個小生命,弄死也無所謂,哦?宮掌門?”
宮斷蓮臉色一沉,稍稍移了移視線,餘光掃過安慕白手中的跪煉幡和安彤書的血魘鈴,想到他們拿活人來祭煉的殘忍手法,長眉緊皺,沉默一陣,道:“放了他們。”
“好,可是我有什麼好處呢?”樊鬼緊盯住他的身影,丟出一句話。
“……”他沒回答,只是在樊鬼面前顧自握緊了十指。
“好吧好吧。”只因忌憚他太過強大,樊鬼無奈一嘆息,揮揮手,示意手下放任,末了還不忘囑咐一句:“宮掌門莫要食言才是,否則,他們就……”
宮斷蓮放下手,站直身,任魔人們將人質帶到自己面前,道了句:“走。”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剩下那套著黑帽的女子看著一眾昏迷的百姓乾瞪眼,正在著急發慌,那些人居然醒了過來,個個醒來都是嚇得渾身直哆嗦,那樊鬼似乎看得也心煩,吼了一聲便帶著弟子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