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像尋常百姓那樣騎在高頭大馬上,而是留在王府中等候。
應是刻意的炫耀,花車的四面都只用薄紗遮掩,微微飄起的紗簾後總是能讓觀者們隱隱約約地看到半張新娘的面容。
未用紅紗掩面,這樣的光明正大、毫不避諱大概也是刻意為之吧?因為如此,花車所過之處都留下一片驚豔之後木呆呆的表情。
“真不知道夏大人有這麼漂亮的女兒,難怪可以嫁到王爺家呢。”
眾人難免又是一番竊竊私語。
因為隊伍行進得很慢,直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到吳王府門前。
君澤已經穿著紅包的吉服在門前等候,他應該是等了很久,額頭上都是汗珠。看到花車平安停在門口時,他的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的一笑,快步走了過去。
親自撩開車簾,他輕聲說:“初舞,我接你回家。”
她的眼皮低垂,連睫毛都沒有抖動,一隻手交在他手中,緩步走出花車,滿頭的金鈿玉珠也不曾搖晃。
“新娘進府,吉時已到!”
長長的喊聲穿透了眾人的耳膜,大家閃開路,目露豔羨之色,望著一對玉人般的新人攜手走到大廳之上。
吳王今天看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本來他應該是最高興的人,但是他的眉宇間卻有著難以讓人看懂的陰鬱,直到新人雙雙走到他面前時,他才好象回過神來,望定兩人。
“一拜天地!”新人雙雙跪倒。
吳王的眼睛向四下瞥了瞥,除了到場的賓客外,沒有多餘可疑的人。
“二拜高堂!”新人拜了他,也拜了夏宜修。
夏宜修應是今天全場最高興的人,嘴巴都笑得闔不攏了,連忙攙扶君澤說:“快起來吧,好孩子。”
“這是小婿應行的大禮,請岳父安坐。”君澤直到叩頭完畢才起身。
拜向王爺的時候,君澤深深看著他,輕聲說道:“爹,謝謝您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吳王的鼻子驟然有些酸楚,低啞著嗓子,“哪裡的話,是應該的,如今你成人了,要好好對待初舞。初舞,你也同樣。”
後一句話來得有些突然,口氣也有些僵硬,初舞始終是眼觀鼻、鼻觀心,輕聲響應,“是的,爹。”
改口之後,他們的關係已然定下,再不可能改變了。
“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