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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麼顏面去見君澤。

“承認吧,初舞,你只可能是我的,也只能與我在一起,無論時間,無論生死。”

那清冷的,猶如魔音一樣的宣告,讓她忍無可忍地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你走吧,求你,走吧!別再來煩我了,行歌。為什麼你不讓我平靜地生活?為什麼你要讓我痛苦心碎才滿意?”

行歌用力拉下她的手,靜靜地,一個字、一個字對她念出,“我最不想傷的人是你,而你在答應嫁給君澤的時候就已經傷了我,一個受傷的人,要怎樣做才能自保?”

她怔怔地看著他,彷佛聽不懂他的話。

“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更重地去傷害別人。”他將那幅畫塞進她手中,“初舞,我也不想讓我們彼此傷害,我更不想傷害君澤和王爺,所以,請跟我走。”

初舞的嘴唇顫抖,眼眸中盈盈閃爍的全是淚光。

行歌彷佛等了上千年之久,才看到她的唇輕輕開闔,只吐出一個字──

“不。”

吳王獨子的大婚震動京城,連聖上都提前送來了賀禮,將吳王楚天君的威望聲名提高到了極致。

熱熱鬧鬧的場面在王府中很久沒看到了,雖然吳王每年的壽誕都會有不少賓客上門,但是近幾年吳王放出話來,總推說身體不適,減少了會客的人數,所以壽宴也顯得冷清了一些。

但是君澤的這次大婚不同,不僅震動了京城的富賈豪紳,重臣親貴,邊陲小國都派人專程送來賀禮,意圖在這一天能博得吳王的歡心。

然而,就在這片熱鬧聲中,卻有幾個人顯得愁眉不展,心不在焉。

第一個,就是吳王。

自從行歌與他攤牌之後,一連數日都看不到行歌的影子,他派人去找,只得到回報說行歌不在踏歌別館,無人知道他的去向。

以吳王對行歌的瞭解,的確相信他所說的話,也就是他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話。

而君澤那天晚上與行歌到底談了什麼他並不清楚,只知君澤在回來之後,長長地慨嘆了一句,“父親不該將行歌的身世瞞我,更不該讓他獨自一人到江湖上去漂泊,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吳王震動不已,“你不介意?”

“我怎麼會介意多一個手足相親的兄弟呢?”君澤微微蹙眉,“父親,他已經孤苦了二十多年,如果我再……”

話未說完,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說下去了,但是王爺分明感覺到他後面所要提的是關於初舞的事情。

一個女人,居然牽住了兩個兒子的心。於是吳王破天荒親自到夏府去了一趟。

支開了驚喜惶恐的夏宜修,他瞪著初舞,直截了當地問:“你的心中到底是想嫁給君澤,還是惦著行歌?”

她垂著眼瞼,“王爺,我已經答應嫁給君澤,心中就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

“但願如此!”吳王哼了一聲,“別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行歌和君澤對我來說都如命根子,你若是搖擺不定傷了他們兩個人的心,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她雲淡風清地笑笑,“王爺請寬心,我不會將這樣的煩惱帶到婚禮之後的。”

初舞的笑容似乎很古怪,卻又讓人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古怪?但是她既然做出了保證,他總算稍稍放心。

離開時,吳王忽然停住,若有所思地回頭看著她,“你娘去世前,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和我的王府中人?”

她搖搖頭,“進京之前,從未聽娘講過。”

吳王露出黯然之色,喃喃自語,“你娘比夜隱還要狠心啊。”

初舞不解地目送他離去。在眼前局勢錯綜複雜的時候,王爺忽然提及了去世的孃親,難道他與孃親之間,也有著什麼她不知道的關係?若有,為什麼從未聽父親提過?

而那個夜隱,似乎是行歌的親孃吧?

行歌與王爺的關係,也並不僅僅是養父子那麼簡單,否則王爺不會親自前來,說出這一番警告。

她淡淡地一笑。如今這一切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十指纖纖,撫摸著手中的一個玉瓶,清冷的瓶身圓潤可人,瓶中的東西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沉香醉。

長醉就能解憂嗎?

她微笑,只剩下微笑。

王爺家迎親的隊伍很長,從吳王府到夏府不過七、八里的路程,卻站滿了無數看熱鬧的百姓。

或許是因為吳王身分尊貴,迎親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新娘乘坐的是六匹馬拉的花車,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