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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鞠蕖眼裡的期待,江烽也知道鞠蕖其實就是希望陪著自己,想著她在家也沒事,所以也就點頭,“那就一塊兒去吧。”
從江烽現在居所到指揮使府上,只有不到三百步,一條小巷,再拐一個彎就到,而就在這一段路上就設立了三處高臺哨位,預防潛入城中的敵人襲擊。
這一段路幾處小院基本上都是住的固始軍中高層軍官,按照固始軍規制,軍指揮使、軍都虞候和營指揮使、副使,尋常時日都須得要住在軍營中,只有節假日指揮使與都虞候或者副使之間可以輪流回家中休息,這種制度可以既保證日常訓練和管理不受影響,同時也兼顧了高階軍官的一定特殊性。
就連江烽自己也有一半以上的時間住在軍營裡,實在是因為有許多事情需要和地方上協商協調,他才不得不在軍指揮使府辦公,否則他寧肯在軍營裡,起碼安全更有保證。
“白陵,來使是誰?”來到府上時,楊堪、陳蔚、許子清等人盡皆到了,對長安第一次來使到固始,固始軍的高層們無疑是格外興奮的,這意味著一種承認和尊重。(未完待續。)
第五十八節 問題多多
“吏部吏部司員外郎宋度。”見江烽一身隨意打扮進來,崔尚也忍不住皺眉,“大人,按照規制,咱們新設澮州,屬於中州,刺史為從四品上,由吏部銓選,所以來這吏部司的員外郎,也在情理之中。”
江烽也不太在意,半開玩笑道:“澮州新設,盛唐、霍山二縣還有多少人,咱們都還說不清楚,殷城不過幾萬人,固始也不過十來萬人口,就算是現在加上流民大量湧入,也好不了多少,要想為上州,難度太大啊。”
江烽一句話也讓其他幾人笑起來。
按照唐制,上州需十萬戶,而新設澮州,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四十萬人口,也就是六七萬戶頂天了,上州此時才是從三品,江烽要想當個三品大員就太難了。
事實上自大梁逐唐之後,長安的威信日降,其來自中央的詔令賜封也更多地流於形式,而對官員的選拔任命也再無復有盛唐時的嚴格慎密。
若是要按照之前的標準,僅僅是資格問題就足以把現在絕大多數藩閥所兼任的刺史一職給擋在門外。
像江烽這類人,既非科舉出身,也非武舉出身,論理,連當個縣尉都不合格,遑論一州刺史?
但現在情勢如此,武夫當國,大字不識幾個的屠夫也能當上節度使,販私鹽的也能封王,之前幾十年裡分封的諸王,朱溫,李克用、楊行密、錢繆,哪一個又是高貴出身,哪一個又是文采風流?
相比之下許、鞠兩家倒是世家望族,只不過結果就是身死族滅,在這個實力為王的時代,你能說一個好歹也算是在書院裡廝混過的江烽就不能當一州刺史?
“大人,好歹也得要尊重一下長安來使吧,最起碼人家也是給您封官來著,只不過卻未曾聽說提到光州,這卻是何意?”楊堪作為大梁出身的武將,素來就對長安方面不太感冒,言語裡更缺乏尊重,調侃味道更重一些。
“哼,我倒是不信現在誰還能從我們手裡把光州取走!”丁滿氣勢如虹,“南陽?還是蔡州?他們自顧都不暇,難道說杜家還能伸手過來?”
“阿滿,也別把話說滿了,要論實力南陽和蔡州要取光州也是綽綽有餘,只是得不償失而已。”
張挺仍然是那副高髻黑袍,似乎終年不變,截至目前為止,江烽暫時還未給其安排職務,大概也是要等到澮州事情敲定下來才來考慮。
“過之,你能不能別一輩子都唱反調?”丁滿和張挺也很熟悉,畢竟都是汴梁將門世家,只是張挺性格的確太招人嫌,不但獨來獨往,而且言語犀利,還特愛當反派。
“阿滿,我是實話實說,只是你們都不喜歡聽實話而已。”張挺沒理睬丁滿的不悅,“杜家倒是不太可能,他們太脆弱了一點,自己先考慮一下日後南陽恢復過來之後會不會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的事情解決掉再說吧,再道兄他們這一次和他們聯手襲擊南陽軍糧道,可把他們坑得不輕啊。”
鄂黃一千騎軍從光州城中悄然消失,而後新息到白苟城一線南陽糧道頻頻遭遇騎兵和當地士紳私軍襲擊,南陽軍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事後來追查,嫌疑自然就落到了杜家身上。
尤其是襄陽蕭家和鄂黃杜家有聯合發聲反對南陽吞併安州,緊接著安州又發生叛亂,杜家已經成為南陽心中的最恨。
雖說現在劉玄勢力大減,短時間內無力對外一戰,但是二劉一旦和好如初,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