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把電話給你姐夫?言柯,小邵電話……”
咔!
樊家小弟終於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把結束通話了電話,另一頭胡亂抓起眼鏡戴好的未來姐夫,卻是對著笑吟吟遞他電話的枕邊人惱羞得差點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就這樣,一名清醒卻憤怒、外加走投無路的成年男子,終於帶著三個純真卻迷茫、最主要還人事不醒的在校少女,回到了他無內助、無外援、鑰匙也僅此一把的、獨身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
45。天高正當燃情時(七)
樊邵好一陣連哄帶勸才把林佳雯從簡舒身上揭了下來,可還沒等他扶林佳雯站好,靠在車門上的簡舒身上便傳來了電話鈴聲。
“你騎驢來的吧。蚊子,你還有什麼話跟樂逸說嗎?”
要不是看見了對面小丫頭還暈暈乎乎的表情,光聽這語氣大叔還真不敢確定這位是不是真的高了。
“死樂……樂逸,讓他跟他妹玩去吧!告訴他……我有新……新歡了!”
吭——
林佳雯說完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撲到了大叔身上,額頭正撞在樊邵胸口,磕得他竟然在自己身體裡聽到了迴音。
“嗚……你有能耐你……你娶她啊!你妹……還我妹呢!”
想必是磕疼了,林同學就地還抵著大叔的胸口又蹭了兩下。倒是旁邊的簡大舒看不下去了,晃晃悠悠地兩步跌了出來,一把扒拉開了樊邵把林佳雯拽進了自己懷裡,其手勁之大足讓大叔的胳膊疼了有一分鐘。
好不容易把這兩位送上了樓,大叔這才擦了把汗又下樓回來領還睡著的米曉。
比起剛才在電梯裡還又笑又鬧的兩位,正抱著紙抽睡得香甜的小米同學顯然讓大叔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在樊邵把米曉懷中的紙巾盒拽出去以後,忽然失去懷中物的米曉竟下意識地不緊不慢纏上了身邊大叔的胳膊。樊邵就這樣眼見著自己的右手一點一點被吞進米曉懷中,而自己也被順勢拉著無限貼近眼前小丫頭的小臉。
與異性間比這更近的距離他早就有過,可此刻的樊邵卻能清晰聽到自己正加速的心跳聲,感受到頸間血脈倏然擴張的熱度,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正跟隨著耳邊的另一個。
貼得如此之近,樊邵才嗅到了混著酒氣的、淡淡的、溫熱的香氣。不夠妖豔不夠成熟,他卻覺得正貼著他的這朵含苞的花,平凡的日子不會再有多久。一旦錯過,旁人就會將她奪走;一旦綻開,她便會衝破他的世界。
他忽然很想要吻下去,在眼前的小嘴上蓋個章,證明這是他最先發現的寶藏。
可一陣夜風剛好掠過,小區裡的路燈也感應似的閃了一瞬,那顆本就動搖的心,終究還是忍住了。
紙巾盒被重新塞回了米曉的懷中,也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再次抱起米曉的樊邵忽然覺得懷裡的小丫頭比剛才重了許多。
***
自己床上,林佳雯已經卷著被子抱著簡舒開始輕聲打呼,簡舒右腳的涼鞋卻只解了一半,半條腿蕩在床邊,看來爬好前還沒忘在主人家米色的床單上留下了一長道鞋印。
大叔倒是慶幸自己有張加寬雙人床,放上這三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也還算輕鬆。
調好空調的溫度,脫好簡舒跟米曉的鞋子,整了整被林佳雯捲起的床單,特意給米曉又搭了一床薄被,樊邵也不知還能再做些什麼,最終又在兩邊的床頭櫃上各放了一杯水才悄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早就過了凌晨一點,若是換做平時,又出了不少汗的大叔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洗澡,但想著自己的臥室裡還躺著三個小姑娘,樊邵終究只是洗了把臉,連衣服都沒換,就只留了一盞夜燈然後獨自仰在了客廳沙發上。
毫無睡意,卻是許久未有的平靜。
自己一個人到底有多久了。自打家裡的生意穩定了一些,家裡人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替他牽線搭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家境,他們介紹來的物件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可真正相處起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願意交換靈魂的一部分,更不要說從心底裡感到喜樂安寧。
又輾轉了一陣,樊邵終於起身去陽臺吹風。樓下小區人造湖中的荷花已有了敗色,襯上藍白相間的夜燈更有一種矯揉之感。可偏偏此刻的他竟能對著這樣的景色露出會心的笑,蟲吟塵香,寥星浮雲,路燈下裝飾風車偶爾的微鳴,還有更遠處的行車聲。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此刻正與某人相連,而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聯絡竟能輕易得讓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