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說:真的假的?
我無語……
我說:你叫田洗胃。
他看著我愣了半天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昨天你的身份證件掉在地上,我才看見的。
他說:你是不是警察啊?
我說:不是。
他說:我是個逃犯,所以在外面一般不用真名,兄弟,對不住啊!
我說:兄弟,其實我也是逃犯,是越獄成功的那種,所以才來拉薩的。
他說:是真的,兄弟。
我說:是啊
田雞和我一起在危樓裡笑了起來……
事實上緣分永遠要建立在某種巧合的基礎上,我想。
D下午又過來了,進門就對我們說:有什麼事情的,不要不好意思說,這裡就是你們的家。
田雞說:啊,沒有啊!只是有一點的不習慣,這種睡地的習慣,總是覺得這床太大了。
我說:這床是大啊,我在家的時候經常翻個身就掉在地上了,這裡很好啊,翻幾次都不會掉下去。
D說:你們沒出去玩玩嗎?
田雞說:還沒呢?他身子虛,現在還沒精神呢?怎麼去呀。
我說:不過你是可以揹著我出去看看的。
D在一邊笑了……
田雞說:是啊!
D轉身下樓,田雞及時跟了出去,最後剩下我一個人躺在飯店的地上,透著窗戶感受拉薩的熱鬧……
大媽上樓對我說:小夥子,好一點沒?
我說:好多了,輪椅。
大媽說:不用的,你們這些孩子,自己跑在外面要多注意啊!
我隨口說:啊,是的。
後來隔壁的一個男人來到我的屋子裡面,說:大姨,今天的晚飯我們就不回來吃了,我們有事情要就在外面吃了。不用給我們帶飯了,我們又不會回來,怪浪費的。
說完那個男人就離開了。
我說:他也是住在這裡的。
大媽說:是啊,來了三個多月了。
我說:那這裡的三餐是免費的。
大媽說:他們是包月的,三餐是全免的。
我此時才知道為什麼半個月是70,而一個月是150了……
大媽說:有事情就叫我,D剛剛和你的那個朋友出去了,有事情就叫我吧!
我嗯了一聲。
大媽就下樓去了。
晚飯的時候,我一個人下樓去找大媽,大媽一個人坐在吧檯裡,我走了過去。
我說:輪椅!我們也住一個月,這是缺的錢補給你。
大媽說:哦!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說:沒了。
大媽說:晚上記得回來一起吃晚飯。
我嗯了一聲,走出了友誼大飯店。
我一個人真正的走在拉薩的街頭,感覺永遠都是與眾不同,拉薩的味道永遠是獨特的且意味深遠的悠長,我想。
拉薩也是很繁榮的,這一點絕不亞於上海的浦東,至於一直以來也沒發現,只是因為你一直覺得這裡只是犛牛的盛產地而已。
我一個人走在拉薩的鬧市區,這裡面的店鋪仍舊共同擁有著一個通病:沒有一家是寫漢字的。
這樣的店鋪使我茫然不知所訴,進去就再也出不來的恐怖。
我只能依靠我的感覺來試探著進入一家店鋪。
這家店鋪的外面掛著許多的碎布條,我理所當然的想象這應該是一家買衣服的店鋪,走進去我只看見了一件衣服,還被穿在老闆娘的身上。
老闆娘看著我說:小夥子買什麼啊?
我遲疑了一會說:啊……我想……
老闆娘立刻起身拿著十幾把拖布說:看看這個用藏犛牛的毛做的,吸水還耐用,半年壞掉了拿回來給你換一把新的。
我隨便從中拿了一把,付了錢,轉身離開……
我手裡抓著一把犛牛牌拖布在拉薩的鬧市區散步,儼然成為拉薩街頭的一道風景。
最後我在一家醫院的門口看見了田雞和D。
田雞說:兄弟咋了,給醫院打工呢?
我還沒說話。D在一邊又笑了起來。
我們三個一起回到飯店。
我進門就把拖布給D了,說: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就買把拖布送給你。
田雞說:不會吧,哥們。
D只是在一邊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