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我們這些看什麼都無聊的人也被迫地改變了……
我坐在離開拉薩的火車離,悵然有一種失去生命的錯覺,眼前一片茫然看不清一點希望的寄託,給誰都是委婉的拒絕,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求感覺;最後還是以挫敗的結局收場……
車窗外的潔白世界裡一片祥和的死寂,大片大片餓死的家畜被平鋪在這充滿靈性的土地上,此時此刻唯一可以感覺出火車是在運動的,也只能完全依賴這些已經死掉的黑乎乎的生物才可以分辨得清,只完全是我們人類所不能做到的,死掉了也要用泥土遮掩我們的軀殼,最後還是要連屍體帶墳墓一併葬在拉薩的風雪裡,最後給人們的感覺就是什麼也沒剩下的失落,我想。
火車飛快的逃離拉薩的廢墟……
我們離開拉薩的瞬間飛機在我們頭頂上劃過,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在拉薩看見飛機,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們就是這樣永遠理所當然的想著,事實上我們時常想錯了。
下了兩天的雪此時終於停了下來,太陽微微露頭,吝惜的發著微弱的光,不經意間遺落在雪地上的幾縷銀白色的光留給我們的只是短暫的光明,瞬間就會失掉一切的淒冷,你還以為當時只是商給你的妻美,我們就是這樣一直可笑的生活在這個滿是笑料的世界裡。
前面的地理名詞我渾然不知,不過我總是覺得這個地名應該能令我想起一點什麼;我就這樣困惑的想著,卻始終也未出現過……
拉薩的雪著實是很大的,拉薩的風雪很顯然是致命的。
火車駛過一片又一片的貧民窟,這是我們最值得炫耀的獨特風格建築物,我想。
……
夢裡面就這樣一直的悠哉……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個星期一,我到學校的時間向來是很遲的,由於我時常是最後幾個來到學校的,所以總是經常看見他們所看不到的事情。
這一天整個小鎮都似乎不同尋常,我們的學校儼然成為小鎮第二停車場,並且還都是平時我們很少見的瀕危品種。我當時第一覺察就是我們學校出事了,因為省電視臺的汽車也停在眾車之中,校門口被防暴警察圍得魚蟹不通。我仔細的看了看校門口上面儼然寫著:商鎮二中。
我想:沒錯的,是我們學校啊!
看大門的老頭春意盎然的說:同學請出示證件。
我想:我從來就沒拿過什麼證件的。
我說:團證算不?
老頭像我投了一個眼色,說:那你結婚證帶了嗎?
我說:我還沒有的。
老頭一臉從容地說:那你過來吧!請來登記。
我仍舊迷惑著說:幹嗎要登機?
老頭有一些怒了,音量放大地說:把你的姓名工作單位和聯絡電話寫在這上面。
而後就遞給我一個嶄新的本子,上面沒有一個字。
我想: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入這個為我已經提供兩年生命的學校的備案本里,我是何其幸運的。
老頭說:今天進去的人都是要登記的。
我深感學校的的確確應該是發生重大的事件了……
我飄然走進教室,同學們都開始埋頭不語,這種情況有史以來都只是出現在發放成績表的日子裡,如今又再次看見,這著實是很令人詫異的,我想。
我可愛的同學們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全然都洗心革面了。
同桌傻X似的看著我說:知道不?管理為上天了。
我說:這個與我們有關係的?
同桌及其用力壓低聲音,說:知道嗎?他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說:是嗎?這個與我們有關係的?
同桌開始放開喉嚨雙手卻掐著嗓子眼,說:大哥!我們國家第一個昇天的人就是他,還是我們學校的。
我毫無感覺的說:是嗎?這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同桌剛要完全釋放自己的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能量說話的時候,原本姓朱的大媽級別的語文老師姍姍來遲說:不好意思啊,我親愛的同學們!我的名字叫朱葛林玲玲,以後你們就叫我小玲老師好了……
聞聲朱振華當場暈倒,隨後他一個人坐著120專車匆匆駛向小鎮的市人民醫院的急救室,最後還是他還是躺在市殯儀館的專用車黯然駛向他該去的地方……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我想也就只有語言了,朱振華是死在這上面的第N個烈士。
我們班上的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