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伺候著起身,先誇獎了一通嚴清歌,說她有乃父之風,知道體憫下人。嚴清歌受他誇獎,抿著嘴角笑了笑,問道:“父親大人,知書、達理你準備怎麼處置。”
嚴松年被問倒了。按他心裡對這兩個東西的厭惡,恨不得把他們打死,可是現在府裡才投井一個丫鬟,然後再打殺知書、達理兩個,外面的人會怎麼說?會不會覺得他嚴松年苛刻?
如此前思後想,顧慮來顧慮去,嚴松年捋了捋鬍鬚,道:“把他們送回莊子上去,自生自滅吧。”
嚴清歌就知道是這樣,她細細的用茶盅蓋去著茶末,眉目間浮出一絲冷笑,淡淡道:“父親仁慈,是他們兩個命好。”
她昨晚還警告了海姨娘,說是今天要讓父親召見泥巴,免得海姨娘對泥巴下手。但沒想到海姨娘那麼大膽,竟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害了。
海姨娘真真好算計。一來,沒了泥巴,知書、達理嘴巴硬,當然審不出來帕子案的真相。二來,他們兩個被放回莊子裡,還能被海姨娘用,不會平白少了兩個培養多年的助力。只是死了泥巴,下午海姨娘被打的事情,只能忍氣吞聲,沒法給嚴松年告狀,可真真是苦了她那狹隘的肚腸了。
現在沒有泥巴這個人證,再加上海姨娘對付嚴松年的功力,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上次海姨娘給她下了藥,最後沒事人一樣的事,還歷歷在目,這前車之鑑,讓嚴清歌心中暗淡,看著眼前的嚴松年,半點哄他的心思都升不起來,兩人相對無言。嚴清歌知道他也沒話和自己說,準備再稍微坐小片刻就走。
一個嚴清歌沒見過的小廝走進來,看著才十二三歲,行禮道:“老爺,海姨娘剛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