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鳳姨娘昨晚見了,老爺說叫她們先留在這裡。”
正說著,鶯姨娘看見了嚴清歌,恭敬的對嚴清歌行禮:“見過大小姐。”
嚴清歌看看嚴淑玉,沒開腔說話。嚴淑玉卻是哀怨的看了看嚴清歌和她身後的彩珠、晶兒,眨了兩眨眼睛:“清歌姐姐,你怎麼帶著我們院子裡的兩個罪婢呢?”
乍一聽她這麼親暱的稱呼,嚴清歌身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她皺眉道:“什麼罪婢?晶兒和彩珠和我說的,跟你們母女兩個的說辭可不一樣。這事兒可牽扯了不少人命,你和海姨娘若是還沒鬧夠,我這邊索性報官吧。”
嚴淑玉臉色大變,嚴清歌可是那種真真敢把家醜外揚的人。上回她報官叫人來抓走嚴松年奶孃,這次當然敢報官叫她們所有人都鋃鐺入獄。
她咬緊了下唇,嚶嚶哭道:“姐姐,你何必如此做,我知道你和炎王府親近,炎王爺管刑獄,進去裡面,是黑是白都是你說了算。不似小妹,身似飄萍,無一掛靠。”
嚴清歌被她的惺惺作態噁心的想吐,對著鶯姨娘道:“看來庶妹是一定要找父親做主了,那勞煩鶯姨娘去喚老爺起床。”
鶯姨娘點頭道:“是。”
嚴淑玉見鶯姨娘一早上都不肯放她通行,但卻如此聽嚴清歌話,心裡頭一陣晦澀,心裡對嚴清歌的嫉恨更是重了許多。
沒多會兒,鶯姨娘回來,對嚴清歌和嚴淑玉行禮道:“老爺請兩位小姐進去說話。”
嚴淑玉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走到嚴清歌身邊,哪怕嚴清歌刻意退了半步避開她,她還是不容分說親暱的強硬挽住了嚴清歌臂膀:“姐姐,我們一同進去吧。”
嚴清歌被她握著的那側手臂,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可是又不能當著大庭廣眾推開她,只能強忍著心裡的噁心,和她一起走進寒友居正廳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舊事
嚴松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綵鳳並沒有跟他出來見人,想來還在屋裡。
他打了個哈欠,問向嚴清歌和嚴淑玉:“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嚴淑玉微微垂目,再抬起來時,眼睛裡已經汪了兩泡淚水,掛在眼眶邊,看著可憐極了。嚴清歌對她這說哭就哭的功夫不禁感到敬佩,她要哭給人看時,要藉助薑汁手帕,嚴淑玉卻什麼都不用,硬生生掉淚。
嚴松年看嚴淑玉欲語淚先流的樣子,語氣立馬鬆軟幾分,身子也坐的直了些,放緩聲音道:“有話好好說,你真有委屈,爹會給你做主。”
嚴淑玉面頰上緩緩滑落淚水,道:“爹爹,百聞不如一見,不如爹爹去明心齋,看看那些丫鬟們都窩藏了些什麼再說吧。”
嚴松年哦了一聲:“那些丫鬟們都窩藏了什麼?”
“她們……她們住的地方,有很多墮胎藥和避子藥。我和娘剛發現的時候嚇壞了,叫來她們問個究竟,她們竟是逃跑了,可見心裡一定有鬼。我不知她們跟父親和姐姐說了什麼鬼話,父親和姐姐竟是不將這些罪人交出來。”嚴淑玉臉上掛著淚珠,抽抽噎噎說道。
嚴淑玉這番作態,比起方才海姨娘在青星苑的表現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嚴清歌剛在心中拿海姨娘和嚴淑玉比較時,門口海姨娘尖利造作的嗓音就響起來:“老爺,你快救救妾身吧,妾身被大小姐綁起來了。”
嚴清歌一回頭,看見海姨娘鑽進來,嚴清歌輕蔑一笑,道:“海姨娘,你說我把你綁起來,有什麼證據?”
剛才嚴清歌叫人綁海姨娘的時候,特地囑咐過,不要弄傷了她,綁她手腕的麻繩下,特地塞了手帕,軟和著呢,別說傷痕,連半點紅印都沒有。
海姨娘滿肚子準備好的狀,她咬著半邊腮幫,狠狠剜了嚴清歌一眼:“我能有什麼證據?大小姐院子裡如狼似虎的婆子們,還不是都聽大小姐一個人的話,說黑說白,都是大小姐一張嘴吩咐的。”
嚴清歌微微一笑:“海姨娘,你竟然知道這個道理,真是長進了!”
這邊嚴淑玉卻是聽出來嚴清歌的言外之詞,心知事情要不好,道:“姨娘,我知道你和姐姐不是很和睦,但是你也不能平白說姐姐綁了你,畢竟,那可是沒證據的事兒啊。”她將證據兩字咬的極重。
海姨娘還沒反應過來,心中覺得奇怪,可是她和嚴淑玉是一派的,又心知嚴淑玉從小主意就多,便不再多嘴,將這口氣生生的嚥下去。留待日後再說。
嚴清歌道:“庶妹,姨娘,說到這證據,墮胎藥和避子藥都不便宜,這些丫鬟月錢那麼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