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得提前準備禮物,給他們送別了。”炎修羽說道。
啪的一聲,炎修羽捂著腦袋跳開了,樂軒恨鐵不成鋼的握著剛打過炎修羽頭的書卷,道:“笨!”
“軒哥,又怎麼了?”炎修羽不解的問道。
“聖上若是將你也外放了呢?大周共進行過四次武舉,那四個武狀元,都被派往邊疆駐守,去時年富力強,歸來白髮蒼蒼。”樂軒說道。
這件事,炎修羽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倒是不覺得駐守邊疆有什麼問題,可關鍵是,如果他走了,清歌妹妹豈不是也要跟去。
邊疆和京城,對男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區別,可是對女人們來說,則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炎修羽在北蠻部和玉湖城見多了,那裡的女人們不管怎麼打扮,和京城的女子都差了一大截兒,並不是因為她們生的不好,而是因為沒那個條件。
炎修羽可捨不得嚴清歌吃苦。
他急的不行,道:“軒哥,你怎不早告訴我!”
“武舉只辦過四次,上一次還是在三十年前,我哪兒記得這些,你冒冒失失,一口答應四皇子要參加武舉,我回來才託人找到當時的任令簿,查到那幾個狀元確切的訊息。”
炎修羽著急又羞愧,這件事,還真怨不得旁人,當時是他衝動了。
樂軒看著炎修羽這樣子,緩聲道:“不過,這件事兒也不是沒有補救的餘地。水家的人,來過炎王府幾趟,他們和你哥哥說了什麼,你都知道麼?”
炎修羽很少操心府裡的事物,炎王爺和人交會來往,他更是幾乎一無所知。
何況,忠王府和炎王府一向沒什麼交情的,若不是有凌家在裡面牽橋搭線,恐怕炎王爺還不會見忠王府的人呢。就算他答應見了,見面也極為低調,炎修羽連風聲都沒聽到。
看著炎修羽茫然的表情,樂軒又想拍他腦袋:“我看你也只能跟蠻人打交道了。”
他索性拉了炎修羽到書房,坐下來細細的給他講解:“眼下大週三面皆穩,唯有北邊還不是很平靜。”
當初炎修羽是收攏了大部分的北蠻人,並斬首了很多北蠻抗命不尊的北蠻戰士,可是草原那麼大,北蠻人又不靠種地為生,還是有不少驃騎遊勇,晃盪在草原上,時不時的騷擾北地邊境。
甚至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已經遷到內地的北蠻人,偷偷的討回草原的事情,儘管人數不算多,可是也夠人糟心的。
見炎修羽讚許點頭,樂軒道:“北地需一員大將駐守,這員大將,最好有威名,功夫高強,帶兵帶的不差,又聽話。以前的四次武舉,和今日大周情形,有異曲同工之妙。試想,能透過武狀元考試,威名自然天下皆知,功夫和帶兵的能力都不會差,既然出身正經科舉,便是天子門生,忠心可期。”
聽著樂軒頭頭是道的分析,炎修羽屁股一涼,差點坐不住,樂軒說的,不就是他麼!
樂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炎修羽臉上的神色變幻,道:“你啊你!幸虧我去了旁處,還有清歌提點你!”
炎修羽不服氣的爭辯:“我於這些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並不清楚。可是我對沙場計謀,再熟悉不過。我哥哥以前常代我問去大理寺,我斷案推理,也是一絕。”
樂軒擺擺手,叫他趕緊別自我吹噓了,道:“你且聽我說!本來,你怎麼也逃不過去北地呆一輩子的局面。好在現在有了水家。水家一心要將功補過,水穆為人少言寡語,除了打仗,沒別的本事,他又有一個殘疾的弟弟要照料,還有個妹妹在宮中為太子側妃,也曾和蠻人交戰。除了沙場功名不如你,別的地方,屆是上上之選。”
“何況,他自己也一門心思要去北地,而我不想去!”炎修羽一拍大腿,轉瞬,他又搖頭道:“不對!不對!清歌會罵我的。”
“她罵你做什麼?”樂軒問道。
“水穆的妻子,是清歌的好友凌霄。水穆替我去了北邊,凌霄自然會跟去。我捨不得清歌受苦,想讓她留在京裡,將心比心,凌霄肯定也更喜歡京中繁華。清歌會不會覺得我這麼做,不夠男人?”
樂軒被他氣的笑起來:“你瞎操什麼心!若是去了北地能救命,誰會留在京裡等砍頭!過幾天你參加宮中宴會,記得長點心思,探探風聲。好啦好啦,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快滾出去,別擾我讀書,真真給你氣的頭疼。”
看著炎修羽嘟囔著走出去,樂軒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
正如他父親樂毅所說,炎修羽是個至真至純的性子,不然樂毅當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