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幾十天來她最大的進步,便是學會了苦中作樂。
見多了流離死別,身體也處於滿負荷的運轉狀態裡,嚴清歌吃了太多不敢回頭去看的苦。
苦難將她砥礪出了深藏在靈魂裡的另一種美,讓她雖然不著錦衣,不食瓊漿,可是舉手投足,都帶著種獨有的韻味。
“不行,我們繞道走。那橋看樣子是新近被斬斷的。而且路上草莖低俯,應該是有人在我們之前經過這裡,人數還不少。是敵是友不清楚,我們避一避。”樂軒說道。
路上,他們曾經兩次險險就要和北蠻人撞上,好不容易才避開來。
他們這群人雖然學過君子六藝,於舞劍騎射比普通人強,但是遇上殺戮機器一樣的北蠻騎兵,唯有任人宰割的命運。
嚴清歌聽了,心裡一緊,臉上卻笑起來:“我都聽軒哥的。不過,若是那軍隊是咱們大周的就好了。”
此前聖上中了北蠻的調虎離山計,將大波軍隊派往邊境和北蠻人作戰,反倒是京城守衛空虛。那些大軍回京勤王是跟不上了,也不知道是繼續留在青州,還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便宜行事。
這一繞道,就繞了四天。
路上隨處可見有新鮮的軍隊留下的行跡,他們甚至在某天看到了一大片軍灶留下的痕跡。
別人都沒上前去看,只有如意下馬去翻了翻,過了會兒,喜氣盈盈回來,拎著一包被留下的饅頭,道:“大小姐,快看!”
嚴清歌沒敢吃,提著饅頭去找樂軒,樂軒掰開來一看,臉上露出驚喜,道:“這是我們大周軍隊的饅頭,蠻人的伙伕絕學不會怎麼做。快帶我去看看那些灶。”
他們帶的乾糧早就吃光了,路上遇到什麼吃什麼,獵到的山雞兔子有,摘的野菜有,甚至吃過樹皮。
如意是因為這些天餓的太狠了,才會偷偷去翻那些軍灶的。她沒想到自己立了大功,滿臉興奮的領著樂軒去了找到饅頭的軍灶旁,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