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您處置!”看到李賢一臉不以為然地模樣,泉獻誠不禁頭痛至極,絞盡腦汁終於又想到了一個藉口,“算算陛下的聖旨也快要到了,倘若中使找不到人……”
這傢伙怎麼這麼囉嗦,難道不知道今兒個只不過是帶上他當龍套兼誘餌的麼?
李賢一面想一面沒好氣地打斷了泉獻誠苦口婆心的相勸:“泉將軍放心,這就算有中使來。好歹還是有人接的。再說我這不是為了公務麼?”
金信唯恐李賢被泉獻誠給勸走。聞言自是連忙附和。這土城雖說是軍營沒什麼好招待的,雖說有一小撮特權分子夾帶女人,但料想李賢在中原那富貴地方呆慣了,也不會在意這些,好在他腦筋轉得快,一下子就想到軍中不少人也已經閒得發慌了,便提出今天會有一場比武大會。
比武大會?我們怎麼沒聽說過?金欽純和金仁問同時愣住了。可看見老當益壯的金信說得信誓旦旦,他們只得也在那裡點頭。等到興致盎然的李賢提出待會要親臨觀瞻,他們這才恍然大悟——薑還是老地辣,這麼個簡簡單單地辦法,至少在所謂地指導工作之後讓李賢再留個半天,以方便他們想辦法。
於是,金仁問趁人不備趕緊溜去準備比武大會事宜了。為了好看精彩,這回非得在精銳中好好挑選一撥人。當然。順帶還要找幕僚商量一下主意。天哪,倘若大唐真的準備派兵常駐百濟和高句麗進行“扶助”,那麼他們這仗就完全白打。而且情況不是更好而是更糟!
由於金仁問動作快,所以李賢這一行人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人以無比謙遜的態度請求他指導工作,甚至還有不那麼聰明的直接搬出厚厚一疊帳冊,讓金信和金欽純很是無語。而李賢多半時間都是笑眯眯地和人親切拉拉家常,這一路走過去,人人都在暗中道是這位尊貴的大唐親王絲毫沒有架子,完全沒想到李賢完全是搬後世領導親民的那一套。
不就是親切慰問外國友人麼?他一面在肚子裡嘀咕,一面笑容可掬地和人家握手……不,應該是點頭稱讚一下,這還不是他的拿手好戲?這走著走著,金政明終於也學會了這一招,李賢乾脆就把這位新羅太子推到臺前去了。
李賢演戲地時候全神貫注,李敬業等人卻是無聊得要死,就差呵欠連天抱怨連連了。倒是慕容復一直在便宜師傅後頭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直到覺得有人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方才移開了目光,一見是李敬業,他頓時愣了一愣。
“你小子還真是精明,敢情你知道你師傅準備把你留在遼東?”
留在遼東?這什麼意思?慕容覆被李敬業的話說得莫名其妙,見程伯虎也瞅著他直樂,一向冷淡的薛丁山笑眯眯的,而近在咫尺的霍懷恩也在那裡意味深長地瞧他,他不禁愈發茫然。還沒想通究竟是怎麼回事,程伯虎便如同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他從
挾了過來。
順便提一句,程伯虎如今身長七尺,所騎的馬也是最最高大的幽薊馬,憑藉他地巨力和身長,慕容復還真是毫無抗拒之力。
“聽說你大哥明年就要繼承吐谷渾王位,所以留著你在長安多半不那麼妥當,你師傅這次帶你上遼東,就是想著到時候讓你留在安東都護府。吐谷渾畢竟是從這一帶分出去地,你要是努力一把,必定能站穩腳跟。你小子這麼機靈,前途絕對有希望。”
雖說正在那邊見鬼說鬼話的和一群新羅將領敷衍,但李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是自小練就地,幾丈開外的風吹草動聽得清清楚楚,所以隱約聽到程伯虎在替他教育徒弟。雖說覺得這大塊頭多管閒事,但他此刻也沒功夫去管這些,瞥見霍懷恩在東張西望,他便知道這位親衛頭子正在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雍王殿下,比武場已經安排好了!”
消失已久的金仁問終於滿面春風地出現,只不過那額上還能看見汗跡,足可見剛剛這段時間他東奔西跑煞是辛苦。雖說知道人家的目的不單純,但李賢自己又何嘗是單純的,當下一面笑吟吟地隨著對方的引導,一面提出單單比武沒意思,他要再放點彩頭。
在場一撥姓金的原本還以為李賢要親自派人參加比賽,一聽到只是加彩頭不禁失望。然而,李賢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們驚得跳了起來。
第一名賞金五百兩!
那可是黃金,赤足的黃金!要不是金仁問知道李賢確實有錢,幾乎就要以為李賢不是在開金礦就是在信口開河。當這樣一條賞格開下去之後,原本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比武還不存在多少期待的武士們全都振奮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場合問題,那麼人們就會看到一群嗷嗷直叫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