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來,慕容復從徒弟升格成妹夫,似乎已經是成為定局了。他可不相信這時候那愣小子心裡沒有絲豪情意,否則哪裡會開口叫李令月的名字?別小看那區區兩個手,對於情侶來說,這可是最後地一道防線。
“我……只是單純地不想在洛陽過飽食終日的日子。”慕容復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李令月的表白,而是很笨拙地先轉移了話題。和他當初在諸部酋長面前侃侃而談揮灑自如的瀟灑比起來,此時此刮他就猶如一個剛剛出道的呆頭鵝,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留在遼東是我自己願意的,去西北也是我自動請纓,並不是師侍有意讓我在那些地方磨練。我現在還年輕,不想呆在洛陽混日子,否則別人都會認為我是靠著師侍這一層關係。而且,朝堂上人才濟濟,我區區一個番邦人又能做什麼?我終究是草原上地人,如果老了騎不得馬走不動路,我興許會喜歡在洛陽的安逸日子,但決不是現在。我……”
“好了,你什麼都別說了!”
李令月終於變了臉色,重重一跺腳,一回頭瞧見自己的兄長坐在那裡滿臉笑容,彷彿在看熱鬧,她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李賢的袖子:“六哥,你要讓慕容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行,我也要去!”
“嗯,我說過不讓你跟著一起去麼?”李賢不慌不忙,笑眯眯地答道,“我早就和父皇母后說過,你的婚事由你自己作主。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既不需要讓你和番,也不需要讓你拉攏豪門,只要你喜歡地人能夠入得我法眼,就是天皇老子不答應,我也會幫你地忙。”
他頓了一頓,見李令月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地表情,忍不住站起身來輕輕按了按她的頭:“只不過丫頭你可得想好了,北邊可不比中原,突厥雖然四分五裂,其餘部卻志在復國,可不是中原這樣的安逸地方。慕容是去做官,不是去遊山玩水,他要負責的是一方平安,要保整個北邊的安全,也許會經常忙得顧不上你……”
“那也總比我在洛陽獨守空房好!”李令月沒好氣地打斷了李賢的話,旋風似的轉身奔到慕容復身邊,笑吟吟地拉起了他的手,“人家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反正那些紈絝子弟,還有那些只會吟詩作賦的傢伙我都看不上,除了慕容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見慕容復呆呆地站在那裡,李賢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年頭的文心閣女人一個個比男人還主動,就連他有時候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慕容復這個在某些方面仍有些呆頭呆腦的小子?
趁著人家還愣著,他就乾咳一聲宣佈道:“好了,這事情我這裡就算透過了,趕明兒我派人飛馬去報父皇母后,還有五哥七弟八弟他們。其他人也就罷了,母后那邊恐怕需要令月你自己多多磨磨,免得到時候雞飛蛋打。好了,你們倆的事情完了,我現在倒要問你們,焱娘究竟哪裡去了?”
問到這個問題,底下一對還沉浸在莫名情緒中的男女頓時雙雙清醒了過來,同時想到和他們一起行動的還有一個人。慕容複本能地轉頭去看李令月,而李令月則是一下子面色通紅,想到自己聽到那莫名的哨聲就覺得不對勁,於是衝了出去,後來更丟臉地當場撲進了這個死傢伙的懷中。直到現在她才想起來,回來的時候似乎根本就沒看見李焱娘。
“六哥,我……我把焱娘姐姐給弄丟了。”
聽到這麼一個回答,李賢自然是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李焱娘不是省油的燈,這一下失蹤多半又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然而,這一位大姊頭難道忘了,上回她和蘇毓跑去跟蹤追擊,結果卻掉進了人家的陷阱裡頭差點不能全身而退?
女人好勝心太強,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啊,沒看他家的屈突申若如今正在安心待產麼?
於是,他索性把那一對正在胡思亂想的年輕男女留在大殿中,隨便他們互訴衷腸還是互相埋怨,自己則急匆匆地出了門。要說他的當務之急應當是處置這所謂的讖諱案件,而不是去撮合什麼姻緣,可事到臨頭他都仍是本末倒置。果然,他一在旁邊的宜秋館冒頭,就迎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
“都什麼時候了,六郎你還有時間做什麼月老,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忙!雖說抓到了這些傢伙,可他們全都什麼都不知道,偏偏那邊還中毒死了四個人,加上一個痴呆的一箇中毒昏迷不醒的,要不能至少弄清醒其中一個,麻煩就大了!我已經下令禁宮之內戒嚴,但凡北門屯兵的禁軍,不得東宮親筆詔命不得調動,你這傢伙居然還這麼懶散!”
見李敬業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李賢只能縮了縮腦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