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什麼?”清荷虛弱的問道。
“他們說,漠北人都在笑話我,說皇甫逸飛先是要奪我老婆,後又要佔我女兒。我真恨,當年我沒一劍挑死了他!”
清荷無言的低下了頭,她知道,郎軒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是,當年自己為皇甫逸飛擋住了那一劍!
太累了,清荷感覺人世這些恩恩怨怨,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她真的想就這樣撒手人寰了,都說天國裡沒有苦惱沒有紛爭,那麼,就讓她去天國吧。她要找一塊淨土,好好的停下來休息了。
清荷正在迷離之際,卻感到臉上一片冰涼。卻原來是郎軒的眼淚,砸在了清荷瘦削的臉上。
陡然間驚醒,她又怎捨得把這個一直都那麼依賴自己的男人,獨自留在世上呢?
作品相關 第二百七十九章:郎過弒父(一)
第二百七十九章:郎過弒父(一)
正這時,外面一陣馬蹄錚錚,有似乎夾雜著兵戈相碰的聲音。
“什麼事情?這麼嘈雜!”郎軒皺眉問道。
“回皇上,是太子郎過回來了。”外面有太監匆匆而入,跪倒在地說道。
郎過聞言,怒火中燒,厲聲道:“那逆子,他趁我不在宮中,竟敢擅自做主,廢了自己弟弟的太子位!”
清荷預感到要出大事,忙掙扎著坐起身來,卻無奈頭重腳輕,再次跌倒在了榻上。
“軒,軒兒!”她柔聲喚道。
郎軒正要踏步離去,他看了看清荷,輕聲說道:“清荷,你好好的養病,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來。”
然而,郎軒這一走,竟是再也沒有回來……
鳳凰宮勤政殿內,燈火通明,亮白如晝。
郎軒臉色鐵青的坐在龍椅之上,郎過則是使勁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父皇一眼。
“孽子,你給我抬起頭來!”郎軒暴怒的呵道。
郎過聞言,膽怯般的抬起頭。內心深處,他對這個父皇依然是既怕又恨。他的恨,源於生母李金霞當年沒有得到父親的恩寵,他真想替孃親討回個公道。同時,他的恨也源於從小以來,師傅葛前翼對他的灌輸。雖然,後來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些都是師傅編造的謊言,可是,在他的腦中竟然是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他只要一見到父皇,就會無端的緊張。潛意識裡,他的手總會偷偷按住貼身的匕首,那就是要刺殺父皇用的啊!
最讓郎過氣憤的是,父皇對他,根本就沒多少愛。郎過感覺,父皇的全部的父愛都給了澈兒和淺淺。
看著郎過眼中閃爍不定的冷芒,郎軒憤然的拍案道:“逆子,你說。誰給你的膽子,我和你母后去山上敬神,你竟敢私自廢掉了你弟弟的太子位,擅自自立為太子!”
“父皇,沒人給我膽子,若是硬說有人的話,那便是清荷皇后。”郎過不急不慌的說道。
“大膽!清荷皇后她幾時讓你這麼做了?”郎軒愕然問道。
“父皇,清荷皇后她從見到我那一刻起,就口口聲聲說要讓澈兒把太子位置還給我。否則的話,我又怎會知道,我就是鳳凰國曾經的太子呢?”
郎軒氣得渾身發抖,他用手指著過兒道:“大逆不道哦!清荷皇后她一心偏袒於你,你卻要這樣的詆譭於她!”
郎過傲然的抬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父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洛清荷那個女人!當年,若不是她專享君寵,我孃親她又怎麼會死的那麼悽慘?”
郎軒道:“胡說,你孃親金霞她分明是因生你難產而死。你這筆賬怎麼又會賴道皇后身上?”
郎過憤然說道:“若不是當年洛清荷狐媚於你,你又怎會對我孃親不聞不問。同樣都是你的女人,你也太偏心了些。我孃親她自是心裡鬱悶,才會難產呢!”
郎軒聞言,啞然無語。沒錯,這麼多年來,他確實是對清荷以為的女人,從不動心。包括李金霞,包括葛櫻花。而她們,竟都是帶著自己的愛與恨,含笑於九泉之下了。
見父皇不語,郎過又說道:“父皇,自古以來,從周公始創分封制,到後期形成的宗法制。歷朝歷代都講究的是嫡長子繼承製,我郎過本來就是父皇您的長子,也曾經當過鳳凰國的太子。這太子位置本來就是我的,父皇,您何苦不成全我這沒孃的孩子呢?”
說完,郎過黯然的落下淚來。
郎軒想要辯駁,卻又覺得郎過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可是,內心深處,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他的心中,又太多的憤世嫉俗,又太多的陰謀權術,人都說有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