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老嬤嬤見多識廣,她遣開了眾人。自己來到清荷面前,大聲說道:“娘娘,老奴得罪了。”
說罷,她左手用力掐住了清荷的人中,右手則猛力的拍打著清荷的背脊。如此折騰了好半天,清荷才幽幽然的舒出了一口氣來。
“好了,好了,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娘娘她總算醒了啊!”雙而口裡唸叨著,心中卻是一片陰霾。因為她知道,清荷現在的身體,若是得不到神醫的醫治,恐怕是挨不過幾日了。
雙兒一臉憂鬱的回到家中,炎武見她臉色那麼難看,忙問她怎麼了。
雙兒流淚說道:“炎武,你快去漠北,想辦法找到二皇子皇甫逸飛,看他能不能有辦法治好咱家清荷娘娘。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淺淺公主帶回來,讓她們母女見上一面。要說,咱家娘娘這個命啊,咋就這麼苦呢?”
炎武聞言,忙低聲說道:“雙兒,你竟不知道嗎?”
雙兒道:“我知道什麼?”
炎武關嚴了房門,低聲說道:“我聽說漠北的皇帝皇甫鵬飛,他新近迎娶的妃子,就是咱們的淺淺公主。我還聽說,淺淺公主當年走失後,似乎一直和皇甫逸飛住在一起。漠北人都說,她其實就是給皇甫逸飛的侍女。還有比這更難聽的……”
雙兒驚呼道:“天哪,這些話可是不能傳到聖上的耳朵裡啊。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定會怎麼遷怒於咱家娘娘呢。”
炎武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啊!聖上早晚會知道的!”
“不管了,你快去漠北吧。我一會去找韓太醫,讓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娘娘這條命啊!”
韓太醫來時,清荷正懨懨的,不吃不睡。
韓太醫看著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兒,不禁眼裡就掉下淚來。
歲月無情,當年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怎麼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他的心裡,好一陣疼痛。當年,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太過低微,若不是清荷是郎軒皇帝認定的女人,他其實,也想……
這麼美的女人,說實話,誰不想與之結成秦晉之好呢?可是,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沒想到聖上和娘娘那麼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會有今天這般僵持冷漠的結局啊。
雙兒見韓太醫看著清荷發呆,忙催促道:“韓太醫,皇后娘娘她到底是怎麼了?您快診治下啊!”
韓太醫這次如夢方醒般,他靜靜的為清荷把完脈後,憂慮的說道:“雙兒,娘娘她最近有什麼憂心的事情嗎?”
“哎!娘娘她憂心的事情太多了。”雙兒止不住又要掉下淚來。
“哎!娘娘的病就是肝氣鬱結,氣血不暢所至啊!加之娘娘身體虛弱,勾起了前些年的病根啊!”
“是的啊,太醫快救救娘娘吧!若是你不救娘娘,怕是……”雙兒的眼淚幾欲汪洋成海般。
韓太醫搖頭道:“我也只是能為娘娘治標,怕是治不了本啊!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韓太醫連連搖頭,給清荷開了幾副藥後,讓雙兒架起藥鍋,自己親自熬藥去了。
正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大聲道:“皇上駕到!”
雙兒心中大喜,畢竟聖上他還是對娘娘有舊情的。
卻未料,郎軒進門後,怒氣衝衝的喊道:“洛清荷,你生的好女兒!她把朕的臉都給丟光了!”
清荷此刻氣若游絲,也不知道郎軒嘴裡喊的是什麼,只知道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雙兒見狀,忙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般的說道:“聖上,您息怒啊!娘娘她現在真的是病得很重,再也經不起什麼波折了啊!聖上,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娘娘身子好些再說啊。”
郎軒聞言,冷冷的看了看清荷,見清荷果真是氣息奄奄,他也止不住的掉下淚來。
“清荷,清荷,你告訴我,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啊?清荷,你快好起來,我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住了。”
清荷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努力的伸手去抓郎軒。
郎軒忙握住了清荷的手,他眼中的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軒兒,不怕。有我呢……”清荷話未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韓太醫此刻熬好了藥,見聖上在娘娘房中發火,也不敢親自端過去。忙打發了一個小宮女,吩咐她務必給娘娘按時喂藥,自己則從後門悄悄的退了下去。
清荷服藥後,神智稍稍好了些。郎軒摟著她說道:“清荷,清荷,他們都說淺淺她,早已做了皇甫逸飛的侍妾。他們還說……”
“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