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成年野豬的肉,很柴並不好吃,就這半大的最好不過。
原本她想,野豬太大的話,就卸個腿扛回去吃,再柴也是肉,能填飽肚子。
只是半大野豬的話,光想想肉質就捨不得丟下,個頭也不大,正好全部揹回去,這麼大塊頭,夠他們姐弟吃好一陣子呢!吃不完的,還能拿去換錢,換點家用什麼的,生活的重擔一下子輕鬆了一點點,琴曉秋非常高興。
高興歸高興,琴曉秋也沒忘了形,森林裡的血腥氣可能會引來獵食者。
老虎、獅子,隨便來一個,都不是她能招架的住的。
想到此,再不敢耽誤,麻利的扯下好多草藤,將揹簍細密的加固一遍,這才將野豬塞進去。
光是將野豬塞進揹簍,就幾乎耗盡了琴曉秋全身力氣,等裝好,她只覺兩條芝麻腿抖的厲害,隨時要倒一樣,這樣還能把野豬背下山嗎?琴曉秋不禁看著揹簍發愁。
家裡的情況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要是再不改善,怕是入冬前她和弟弟就得餓死。
這頭野豬,是契機,絕對不能放棄。
思及此,琴曉秋咬咬牙,堅持將裝著野豬的揹簍背上身。
重力壓肩,還沒抬腳,就覺得兩眼發花腿腳發抖,睏乏勁兒一上來,餓著肚子的琴曉秋有點緩不過來。
琴曉秋使勁晃晃腦袋,咬牙堅持。
她心裡很清楚,她要真敢就這麼暈過去,就只能和揹簍裡的野豬一個下場了,死,被血腥味招來的野獸吞食下腹。
琴曉秋鼓足勁邁起步,剛走了十幾步,就覺得一陣眩暈感直襲大腦。
她扶著樹大口喘氣,真的有些支撐不下去了。眼前的林木像是活了一樣,飄飄忽忽隱隱爍爍,惹的琴曉秋又是一陣眼前發黑。
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刺痛感拉回了琴曉秋的意識。
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目光快速的四處搜尋,可是滿目樹木草叢灌木,能食用又能快速恢復體力的東西壓根沒有。
琴曉秋有點懷念早上出門前喝的那半碗窩窩灰灰菜湯,至少熱燙能熨帖腸胃。
怎麼辦?
冒險揹著野豬慢慢抗下去?還是丟下野豬,先保命?
琴曉秋皺著眉頭,小手捏成小拳頭,果斷選擇前者,冒險背野豬下山,她要賭一把,賭不會遇到野獸。
很快就入冬了,她必須在入冬天儲存足夠的食物,破屋的保暖性也得儘快改善,這些,都要錢。
‘守株待兔’的故事擺在眼前,她不可能下回進山還能白揀頭野豬,怎麼想這頭野豬都是堅決不能放棄。
想起上山時,那個從手邊溜掉的野兔,琴曉秋小小貝齒咬的更緊了。
不行,死都不能放棄野豬。
琴曉秋咬咬牙,死扛著繼續往前走,這回不過幾步,整個人就虛脫了一樣額頭直冒虛汗。
扶著樹彎腰大大的喘息,一股無力感迅速蔓延四肢百髓,難道真的帶不走嗎?琴曉秋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委屈,直衝眼眶。
想起餓著肚子卻懂事的說‘不餓’的弟弟,想起炕上那個硬的連墊子都不如的唯一的被子,想起四面透風的‘家’,琴曉秋又一次晃晃腦袋,心裡告誡自己,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頭野豬扛回去。
這是她們姐弟的生機啊!
咬牙堅持,飢餓與體力不支,漸漸的將琴曉秋逼入絕境,她心裡很清楚,如果繼續下去,她真的會疲累到暈厥,甚至累死,可是不行,她和弟弟的生機不能再等,她不能認輸,不能!
超負荷的重擔壓著琴曉秋,將她身體裡的細胞壓榨到破裂,有些東西正在透過那些破裂的縫隙,快速的滲透。
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了。
前世為了生存,經歷過無數次極限壓榨,可那些都是循序漸進的,不像這次,這副身板完全無法負荷,僅憑耐力與堅持,只會將身體逼入死衚衕,繼續下去,身體會被壓垮,徹底崩壞。
009 【重獲】
突然,一陣劇烈的眩暈感直襲大腦,琴曉秋腳下不穩,猛然側倒下去,瞬間襲來的失重感讓她本能的伸出手,摔倒時手掌重重的撐在地上。
‘嘶~~~好痛!’琴曉秋倒吸一口涼氣。
手掌割破,鮮血溢位,痛感讓琴曉秋意識瞬間回籠。
“血?”琴曉秋突然眼眸一亮。
她怎麼忘了,血液是人體最好的應急補充啊!她現在身處野外,飢腸轆轆體力不支,啥啥沒有,可是背上揹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