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摔的不輕,疼的琴曉秋呲牙咧嘴,鬱悶的抓起繩子,草繩斷裂的很徹底。
忍不住一陣後怕,墜落的地方距離地面大概不足十米,要是繩子在她距離地面三四十米的地方斷裂,她這一摔,恐怕小命得糟。
鬱悶的丟掉繩子,打算背上蘑菇下山,時間不早,得快點了。
可是等她找到藏揹簍的灌木叢,傻眼了!
該死的,本就破舊的揹簍上又添極重的新傷,裂開的豁口處只剩下兩三根殘破的竹片弱弱的維繫著它還是個整體的狀態,裡面的蘑菇被糟蹋的慘不忍睹,打眼一看,根本找不出完整的來。
這明顯是被什麼動物啃過,琴曉秋皺眉,她竟然沒有發現樹下出事?
鬱悶的要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晚上又得餓肚子。
一說起餓肚子,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起來,琴曉秋摸摸肚皮,餓的狠了,除了渾身沒力眼神發虛,都沒覺得餓來。
這樣不行,家裡還有嗷嗷待脯的弟弟,不能再餓肚子了。
想到此,琴曉秋沉著眉,蹲下身,默默的從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蘑菇裡,挑揀看的過眼的。
之前為了找路,已經錯開了蘑菇生長的地方,再去找蘑菇的話,萬一又迷路就糟糕了,沒辦法,大不了拿回去多掏洗幾遍,把破口全部切掉,沸水多煮會兒再吃。
挑來減去,統共也沒幾個好的,將僅有的十幾個香菇花菇放進揹簍,又順手扯了點草藤,把揹簍壞掉的部分綁起來,心說,這揹簍已經是家裡很像樣的財產之一了,沒想到出了一趟門,就要報銷,真是,流年不利啊!
等等,這是什麼?
琴曉秋抬腳要走,突然看到草叢中一灘血跡,心裡咯噔一下,頓住腳。
怎麼回事?
琴曉秋突然想起什麼,放下揹簍,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仔細翻找。
果然,來前放在揹簍裡的砍刀,不見了。
說是砍刀,實際上就是一個寬厚結實的鐵刀片夾在一截木頭裡固定住,琴曉秋拿上它,實在是工具太少,拿來充數,想著沒準用的著呢!
採蘑菇的時候,一時高興,忘了把砍刀拿出來,等她想起來,蘑菇都裝了半揹簍了,想著有蘑菇採用不到砍刀,就沒刻意揀出來。
現在,揹簍裡的蘑菇被啃食殆盡,砍刀不見了,旁邊又有血跡,這難道只是巧合?琴曉秋猜測著可能發生的事,心中隱隱生出些期許來。
她快速的收拾起揹簍,沿著血跡搜尋下去。
這回她長了個心眼,沿途做標記,標示了方向。
大約一刻鐘後,琴曉秋隱隱聽到有聲音,很輕微,但確實有,輕輕的哼哼聲。
什麼東西?琴曉秋下意識的提高警惕,順著聲音仔細搜尋,幾息之後她發現了目標,一處茂密的灌木叢草葉隨著哼哼聲微微抖動。
琴曉秋慢慢靠近,灌木就在眼前,透過枝葉縫隙,她看到一小片黑色毛髮,毛質粗硬像鋼針一樣。
難道是,野豬??!
琴曉秋下意識腳下一頓,野豬的攻擊力不低,她靠這麼近,很容易遭到攻擊。
不對,等等。
聲音好像就是野豬發出來的,聽上去很痛苦。
不會,真的是野豬啃蘑菇的時候,啃到砍刀,‘自殺’了吧?
想到此,琴曉秋眼眸一亮,要是真如此,那她可真如來前給弟弟說的一樣,白撿一塊肉,不是兔子,是野豬,塊頭大了n多倍的肉。
琴曉秋很無語,她這算是碰上狗|屎運了麼?用一揹簍蘑菇換一頭野豬,怎麼算都是大大的划算嘛!
不過不能高興的太早,受傷的野豬發起瘋來,也會要人命的。
想了想,琴曉秋退後幾步,從地上撿了塊石頭,丟進灌木叢。
石頭落入,只見灌木叢中‘呼啦’一下,草葉打抖,‘野豬’豁然抬起半個身子,琴曉秋看清了,真的是野豬。
野豬抬著半個身子,重重的哼哼幾聲,完後晃了晃倒下去,弱弱的哼了幾聲,再沒聲音。
琴曉秋又撿了塊石頭丟進去,沒有反應。
這才放心的靠過去,果然,野豬已經死了。
危險解除,琴曉秋扯著野豬的後腿,將野豬扯出灌木叢。
終於看清了野豬,野豬個頭不大,看上去不過七八十斤。
七八十斤?琴曉秋高興了,要是碰到個兩三百甚至三四百斤的成年野豬,就憑她這副小身板根本搬不動。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