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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樣。睫毛扇動。

我覺得她和蘭茵諾維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是閉著眼睛的時候。

我抱著她,自動走向樹的後面。梔子的香氣,縈繞四周。她沉眠的好像死去。

走過那棵巨大的樹,後面出現的居然是薰衣草的田。我詫異。低頭看以法蓮,發現她已經在我懷裡消失。我手還保持著抱住她的姿勢。

“羅騰,你在看什麼?快來和我捉迷藏啊,你抓到我,我就給你編薰衣草的花冠。”以法蓮抱著娃娃站在薰衣草田的那邊。這時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已經是能看出身孕的女人。她手扶著自己的腹部,散發溫順又母性的光輝。

田地中間此起彼伏的花浪,席捲著我的嗅覺。溫熱的夏天氣味,泥土的香氣,和以法蓮的笑容融合一片。我手放在兩旁,左手還握著權杖。

以法蓮躲進高穗的薰衣草中。

我慢慢向那邊走去。

儘管現在我在羅騰的身體裡,可是我想到的是路易迪爾。

該死。為什麼就不能當他是過客?明明不該想他的。恍惚時,卻真的看到他背對著我站在那邊看潔白的風車。

風穿過他的發,繾綣不散。他穿金黃的長衣,領口袖口是精細濃密的刺繡,下襬長及膝蓋。紫水晶的腰鏈圍過他的腰又垂到地面。腳上是棕色皮革的靴子,手上是同樣的手套。

我要開口叫他路易。

卻在喊:“賽瑞卡……”

賽瑞卡……

那是誰?

路易迪爾轉過臉,額頭上是紫色的寶石。他還是有著憂傷的表情。“羅騰。”

我以為是薰衣草的甜蜜讓我蒙了眼。可是,我確實看到他轉過來以後,身後伸出六隻金色羽翼。他的面容開始模糊,只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如夜空的星辰在發亮。

我手中的權杖好像要脫離我一樣,不停的震動。

路易迪爾飛到半空,雙手展開說:“神說,慈悲不應該給予我。他必將把我放在、在天空的盡頭。”

我要伸手拉住他時,一隻手抓住我的衣角。

我低頭,是以法蓮。她手中拿著一隻花冠。

她說:“你找到我了,是嗎?”眼神流露渴望。

我再抬頭時,路易迪爾已經不見。

以法蓮坐在薰衣草中,她拉過我的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說:“你摸摸看,他的孩子,已經能動了。”

我蹲下來,觸控到那冰冷下的溫暖,可以明顯感覺到一種光暗對峙的力量。那種觸感不能言明,我只能呆呆的按著她的動作撫摸她的腹部。以法蓮閉上眼睛,感覺胎動。每次觸動都是痛苦一樣,讓她微微的顫抖,可是她還是笑。

她還是說:“我想他了。他在哪裡?”

我的口中依舊是:“罪人將在那受到神的審判,神會毀滅他們在地上時的面孔。”

那是孩子。血族與黑暗精靈的孩子。

是非。他完全是黑暗的。

如果在以法蓮腹中的是光暗對峙的均衡力量,那麼非身上屬於光的部分在哪裡?賽瑞卡又是誰?

路易迪爾。想到他我就很難過。

想到難過我就想到了殤。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所以我離不開這裡。羅騰的夢還是以法蓮的夢。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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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掙扎了很久,我才從夢境中醒來。已經滿腦子都是薰衣草和路易了。路易迪爾,你是人類嗎?還是天使?為什麼你叫賽瑞卡?我很想去菊那裡找你問,可是隻能呆在這裡。殤能放過你一次,可是他不會放過你第二次。

醒來時,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已是夜裡,沒有星,應該是陰天。周圍也沒有人。只有我自己呆在房間裡,手上的鏈子已經摘了,身上有睡覺的長袍。“殤……”我輕嘆了一聲。

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雖然好像忽然知道了他的想法,可是似乎無法改變態度。該說自己太執著還是什麼。

我叫了管家,那個看不出歲數的人走進來問有何吩咐。

“殤去哪裡了?”

管家說:“殿下出去時沒有交代行蹤。不過他交代,如果您醒來,請去佛羅倫薩。具體的事情會再通知您。”

“我睡了多久?”

“您已經睡了七天。”管家的態度依然是一絲不苟的有問必答。

“好了,你出去吧。幫我準備馬車,我去佛羅倫薩。”

“是。”

“等下,我要帶楓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