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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確定以前經歷的都是自己的命運,譬如這種時候我本不應該來到後殿。吉貝爾消失的房間有熟悉的味道,我推門而入,一室幽暗。

蒼蒼茫茫的時光如同河水流淌,站成兩岸的人又怎能跨過?銀白色長髮就站在這條河的對岸,露出一如既往張狂而肆意的笑容。他坐在那張吉貝爾躺過的床上,用手指在床榻上製造漩渦。如果不是看到那雙月白色的瞳孔,我幾乎以為是吉貝爾了。

“已經把他帶走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就不怕被發現嗎?”我若無其事的靠在門邊,因為知道這時候的笑容肯定難看的很,索性就不浪費了。

“怎麼會從宴會脫身那?”他抬頭看我,眼神專注。我忽然想起最後一次見他時,他對我說的:“有時候我真是奇怪,我怎麼沒有在看到你的時候就殺了你。”當時我以為我肯定不會和他再見的,如今拿回了感情卻仍保持平靜的和他對視。

“或許是血液的呼喚,畢竟這身體裡流淌的,依然是德庫拉的血液。”

“你不問我把吉貝爾帶到哪裡了嗎?真薄情。”薄情?這個詞幾時輪得到他說別人?

“同是你的兒子,我還能抗拒你的決定嗎?你想他死,他就已經死了。”

殤站起來,慢慢靠近。我覺得自己用了全身力氣才阻止了自己逃走的慾望。和頸項上的項鍊同樣冰冷的手指穿過髮絲,觸碰耳後的面板,驚起一陣寒意。他還是那麼冰冷,不亞於冰湖。“殘。我們共度的時光是不是已經變成過去了?”

他想說什麼?經歷久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糊塗到忘記自己做過什麼的程度。如果把別人生生撕爛以後再談懷念,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我露出見他後第一個笑容:“過去?我還以為你會說回憶那?”

“你又不會活在回憶中。不過我倒是很懷念以前的日子。畢竟,我最中意你。”

這句話的意思,頂多就是省略了後面的部分。中意是中意,只是是身體。“嗯。只是還可以找到別人代替而已。父親。”這個詞有著詭異的魔力,起碼我說出它的時候有著頗為複雜的心情。笑靨如花。

殤沒有露出我所期待的表情,但我並不意外。他不但沒有停止觸碰,反而更加靠近:“記得和你做過的人有什麼下場嗎?”

“死。或者生不如死。”

“沒錯。”他忽然抖動的睫毛幾乎讓我聽到破碎的聲音。宣判死刑的同時,又阻止了抱怨的權力:“我到底更喜歡誰一些那?你還是吉貝爾?”

“你誰都不喜歡。”我向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了一些:“父親,你在憎恨著所有人。人類,血族,甚至這個世界。”

“不錯的見解。”收回手指,他只是佇立在我眼前。中間似乎還是隔著河流。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殤沒有在意別人意見那麼優秀的品格。他站在這裡聽我大放厥詞的目的,我還沒發覺。冒著“危險”回到地獄,究竟算大膽還是魯莽?我並不相信他是為了奪回我。因為是他親手將我丟掉的。就像玩膩的寵物。

“我不知道為什麼吉貝爾沒有血液。或許他是你報復的工具。但是,收手吧。”

“夜殘不會在乎這些的。”他笑著說:“哦,對了。你已經拿回了自己封印的感情。所以對別人諸多留戀。為了所謂的世界,捨棄了他嗎?他會很難過。”

“如果可以和你一樣無情到底,或許是件好事。可惜,這就是我的命運。”

“要和我為敵嗎?殘……”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指,託到自己眼前。薄薄的嘴唇將指尖輕輕含住,舌尖如蛇尾一般纏著指甲下面最為敏感的皮肉。就在最直接連線心臟的血管上,低喃的嗓音留下足以震撼身體的戰慄。我忽略了他對我的瞭解,這個身體所有的部分都被他琢磨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反應都是他教的。

“你在誘惑我。父親。”控制不發顫的聲音並不像想象中困難。

“只是給你選擇的權力。是地獄的君主,還是我身邊?”

“我以為我早已丟失了這種權力,才不得不留在這裡的。”死盯著自己的手指,我說:“血族靠著慾望維持關係。如果路西更能滿足這個,我為什麼要選擇你?”

頓了頓,我又說:“我不愛你。你早就知道。”

229章

229

剛說完的一瞬間,他的髮絲輕渺的飄蕩起來,周圍的氣壓陡然降到我會站立不穩的程度。殤從未對我露出任何殺意,現在卻讓我有會不會被直接殺死的預感。但下一秒鐘,殤就笑得連唇色都蒼白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