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沒什麼,只是在考慮……路西,今天是你生日吧。”
“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了。畢竟這裡的時間和天界相差很多。”
因為整個地獄都被包圍在他的魔法中,所以引起對時間的混沌也不是件怪事。但和路西在一起,按照他的步調還是很容易掌握的。
別西卜說:“盛大的宴會當然早就準備了。”一副你怎麼才提的樣子。
“我要是說不許去,你的宴會再大又怎麼樣?”我笑著回視那雙橙色的眼睛。
“猊下對你的寵溺……”顯然冒出一點點怒氣,別西卜的話卻很快被路西斐爾打斷:“好了。別西卜,你應該去確認一下吧。”
看他不甘心的走了,路西才露點一點無奈的表情:“不喜歡宴會嗎?”
“也不是。只是……總覺得一到這種時候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除了那些完全留不下印象的舞會外,這種場合無一例外的都成為是非的開端。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嗎?”我靠在萬魔殿正殿的大廳柱子邊喝酒,眯著眼睛看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參加地獄的宴會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我是主角,正在舉行婚禮。君主的生日如何與眾不同?對於惡魔和墮天使來說,能全員到齊已經是最大的不同。因為剛才人界回來,所以格外厭煩那些打扮得複雜拖沓的衣服,今天的衣服比任何時候都簡潔,連上次婚禮時帶著的首飾都沒有。如果說唯一裝飾的,就是原本藏在路西衣領中的那顆石頭,正穩穩的墜在我的鎖骨間。
好冷。這石頭對於血族的我都有冰寒刺骨的溫度,是因為在科奇土斯湖冰得太久嗎?我現在觸碰它的動作越來越像曾經的路西斐爾,讓他偶爾粘在這邊的目光露出擔憂。
“我還真以為你會黏住猊下那。”別西卜就像看到他的受益一樣,跑過來閒聊。
我垂目看著酒杯中緩緩晃動的液體,說:“該來的總會來。難道我站在這裡,事情就能解決嗎?說吧。別西卜殿下,吉貝爾的事。”
“你明知道是誰帶走的吧?能告訴我他有什麼目的嗎?”
“難道你不知道,路西還不知道嗎?”
“猊下應該知道。但是他不願告訴我那。”別西卜抱住雙臂表示無奈。
“哼……”我輕笑出聲:“既然這樣,我又知道什麼那?”
“你愛著那個男人,而且瞭解他。猊下愛你,所以才對他的一舉一動有所縱容。輕易開拓自己的世界,對於區區血族來說,不覺得太過愚蠢嗎?”
“與地獄有關?”
“如果會危及這裡,或許我寧可被猊下懲罰也要阻止他哦?”眯笑的橙色瞳孔靠過來,就像他經常做的那樣,輕輕吻上我微笑的臉。“貝利亞來了哦……”作為最後的忠告說出,別西卜靜靜離開。
我不抬頭,只是斜抬眼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上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好像沒有多少變化?應該說,從第一眼看他開始,就沒有變化;從他愛上雷伊潔爾開始,就沒有變化吧……和拉哈伯不同,他還不知道我經歷了前世的一切,也對他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了。縱使看到了我,沒有露出迷惑的神情,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這樣不是挺好嗎?沒得到,也沒有失去。他覺得我像他愛的人,卻不用體會再次失去的痛苦。聽路西說麥塔特隆曾經來地獄挑撥貝利亞的情緒,也是從那以後,他才擺脫了表面的痛苦,看起來更像平和優雅的墮天使。
“一轉眼就投入陛下的懷抱,真是魅力驚人。”如果同樣的話由梅里美說,一定很像諷刺。可惜這句是貝利亞說的,聽起來只是調情一般的柔和。
“比起強迫我的男人,還是一心一意寵著我的人更合胃口。”我笑著舉起酒杯:“吉貝爾的事,我也沒有辦法。所謂血族,對於婚禮的拘泥實在是微弱的可憐。”
“也是那……不過陛下的寵溺,怎麼說那……或許還不如原來的那位持久。不如考慮一下我怎麼樣?明明我先提出了邀請的。”哀怨的口氣,不過適時的釋放魅力。
“嗯。如果我厭倦了路西,會考慮你。”痛快的答應,但考慮這個詞,可以反悔的機率大的驚人。“你看起來有些寂寞,沒有帶舞伴前來嗎?”
他把前面的頭髮撩到耳後:“呀,陛下的舞會總是有很多美麗的人兒,要是我帶著舞伴,不是會浪費很多機會嗎?不和你多說了,陛下已經看這邊幾十次了。”
路西被君主魔神包圍著,露出清冷的目光。我覺得有些累,放下酒杯向後殿走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