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摻雜了太多藥物和詭秘的香料,讓原本的甜味都被抹殺了。
被吸過血的人類總是很難保持清醒。我舔了舔嘴唇,起身脫掉手上被玷汙的手套。
路西走過來,從口袋掏出手帕給我擦手,說:“還是第一次親眼看你狩獵。”
我使勁的蹭著手指,然後厭惡的丟掉手帕,才說:“雖然輕車熟路,不過像這麼□的倒是少見。估計她自己就夠對付三四個男人了。看來七賣了特殊的藥給他們。”
路西擁著我的腰,說:“不想和她做嗎?我本來以為你想嚐嚐女人了。”
我眯著眼睛:“就算是,也得找個略微緊一點的。這個?我覺得我的手都快塞進去了。”後面的話不必說了,路西的親吻就可以讓我沉默。被魔法改變的容顏又再度出現,昏暗的房間中,日蝕的瞳孔有著蠱惑的魅力。
“路西……”透過他的眼眸,我看到自己的髮梢和瞳孔徹底變成猩紅:“她的血不好喝……噁心的我想吐……”
“只是想撒嬌的話,完全不用做到這個程度。”路西低聲在我耳邊說著,一邊用手解開了衣領嚴密的扣子。白的幾乎耀眼,在微微露出鎖骨的地方,有海藍色的項鍊墜子。只是看到它就覺得難以言說的痛苦。我閉著眼睛,將再次伸出的犬齒探進路西斐爾的血管。鼓動,伴隨著他的心跳彷彿為了平復我的心情。貝利亞的血液帶著如蒼藍玫瑰一般的效果,而路西斐爾的,除了寂寞還是寂寞。甚至我懷疑,他的熱度是不是在科奇土斯湖的時候就消磨的一乾二淨,不然怎麼會比血族的我還要冰冷似的。
不需要我的努力,那兩隻牙洞也能很快平復,不過留下一點淺淺的痕跡。我再次抬手摸上那個墜子。“路西,把它還給我。”
“你知道它陪伴了我多久?”他說:“你不在的時候,它從沒離開過我。”
我環住他的脖子,說:“如今,不是正應該讓我代替它了嗎?”
“你說的對。”他這樣說著,伸手摘下它,塞進我衣服的口袋:“殘,可以從此不再戴著它等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只是這樣,路西的樣子似乎就鮮活起來,手指的溫度似乎也重新找了回來。
氣氛總是在剛剛好的時候陡然被破壞掉。禮貌的敲門聲劃破寧靜。
“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嗎?”七長袍衣襬上的菊花紋路在走廊的光線下栩栩如生,不過那張臉有點陰陽莫辯。
“反正不是太好的時機。”路西斐爾轉頭說:“有什麼事嗎?”
七伸手從旁邊拿來一張油畫,說:“這個,是前陣子無意間得到了。我想,你更適合擁有它。”他拿開油畫上遮擋的幕布,露出一副明媚的畫。潔白的風車,昏黃的光線,還有染上金色的薰衣草田,以及坐在角落的黑色背影。就算我不去分辨那略顯得潦草和模糊的身影,也知道那是我。這景色,和普羅旺斯的山坳同樣誘人。
我說:“他不是應該早就死了嗎?”
七舉起那張畫,貌似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說:“從時間來看,是你離開後不久。我想,大概是畫完了以後,就給你寫了那封充滿愛意的信。”
你不找點事情做就活不下去嗎?我笑著看他,用視線划著軌跡:滾出去。
七放下油畫,貌似不經意的看到癱倒在地面上的女人,驚訝的說:“這不是斯里德家的小姐?她不是應該還在修道院嗎?雖然不該說,不過你在挑選獵物的時候不會選個不麻煩的嗎?現在我還要找替她遮羞的藥物……”就像喝多酒的老頭子,七輕巧的托起女人的身體,向外走去。
臨了,還回頭說了一句:“後面還有一句話哦……為吾摯愛。”
我揉了揉額頭,說:“殤怎麼不殺了他?”
路西斐爾若有所思的說:“是賽瑞卡嗎?沒想到執念倒是很深重。在天界就不斷的追隨著你的身影,只是在人界又掀起了思念。”
“那有如何?”
“殘。”
“路西。隨我回德庫拉吧。”抬手掀起一股火焰,將那張畫焚得一乾二淨。不該留的東西,為什麼要留到現在?路易迪爾不過是一個軟弱的軀殼,賽瑞卡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天使。追隨一個已經遺忘一切的血族,有什麼意義?
如果不從七那裡拿走點什麼,總覺得對不起他這麼“殷勤”的招待,何況用魔駒換下普通的馬匹,會讓速度提升很快。我笑著開啟馬車的門,對路西說:“如果這是床榻,你也會欣然接受邀請嗎?”
路西說:“那你要保證在上面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