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就連傷害自己都無所謂了嗎?
他記得江蕭說過,如果1年內再不做移植手術就……,這期間每一次發病都是一次比一次更可怕的煎熬。
見巍然不動的閔晹,要出口的勸阻還是嚥了下去。
攥了攥拳,無七頭也不回的去吩咐下面的人最快速度準備卸妝水。
就算不知道Boss到底要做什麼。
閔晹憤怒不滿的死死鎖住於澄沒有卸妝的臉,於卓昱 ;,允許你在他身邊是為了讓你保護他,但你都幹了什麼?
前世就是如此,即使經常要上鏡,於澄也不喜歡臉上塗抹東西,就算為了效果,拍戲完後都會馬上卸妝,但這次出了意外,誰也不會去注意這樣的細節,更何況還在昏睡中的於澄自己呢。
但別人不知道,不代表閔晹不知道。
無七覺得,他們做手下的就是需要一顆無比強大的心臟,就算下次Boss要唇膏要內衣外穿都要面不改色。
所以無七很是鄙視剛才送卸妝水來的小弟,大驚小怪什麼!
無七將手中剛拿到的卸妝水遞給閔晹,卻發現,接過去的那雙手痛的有些僵硬,連一瓶小小的卸妝水幾乎就要接不住。
倒了一點卸妝水,可能還握不穩,水濺在他的衣褲上,閔晹揚起自嘲一笑,這是他的報應,今世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將面巾紙浸溼,輕輕的擦拭著於澄的臉。
小心翼翼的,輕柔的力道不忍將於澄吵醒。
終於,將於澄臉上的粉都擦去,露出了那張憔悴的俊臉,疲憊再也掩不住的出現在於澄臉上。
'我才知道對我最大的懲罰不是再也見不到你,而是明明看到你,卻要裝作沒看到。'
神使鬼差的,閔晹的手輕輕伸向於澄那張消瘦的臉頰,幾乎就要觸到的那一刻,卻像觸電般的彈開。
因為,於澄睜開了眼,那雙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噩夢中的痕跡,無神的宛若無邊際的黑漩渦似得,間或中充斥著恨意,那恨意化作兩行清淚落了下來,像是看著閔晹,又像是沒看到,出口的話卻如同一柄冰刺劍鋒,刺入閔晹的心臟,將其切裂:“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閔晹僵直了身體,表情虛無的就像他要隨時消失了似得。
“這句話,才是你一直想對我說的吧!”閔晹流利的說了出來,痛似乎消失了,他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眸中反射出的水光隱隱閃現在他堅毅冷鷙的瞳孔中。
窗外不知何時已停了風,黑壓厚重的雲層漸散開,霞光破雲而出,照入病房內。
於澄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睛。
“你終於醒了!”倒影在他眼裡的人,是元韶那張驚喜無比的俊臉。
像是為了回應對方,他不自覺也牽起一絲虛弱的笑意,但心口卻是存著一絲揮不去的鈍痛感,轉頭看向床頭邊放著的一瓶卸妝水,那透明的藍色液體像是無法流下的淚,那純粹的色澤太過刺眼。
於澄很快就出院了,又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而每天工作完的工作就是回醫院陪元韶,兩人有時就著一些劇本和歌曲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有時候只是一個看書一個削蘋果也其樂融融,不論做什麼,似乎都能找到那個契合點,就算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會尷尬。
因為腿上的傷口,元韶有一個多星期的公告都要延後,一些活動卻是“拜託”讓於澄接了,用元韶的話來說,既然他是於澄的救命恩人,那麼這點小忙自然要拜託他了。
簡宴卻是清楚,元韶開始撒網了,這樣一點點人情的確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但元韶卻有本事將一點一滴收集起來,等發現的時候,早就不知不覺進入他設下的局。
於澄自然知道,這些公告元韶完全可以推掉,卻把一些可以露面的機會給自己這個新人,是在間接幫自己,但他卻無法狠心拒絕元韶的拜託。
這幾天於卓昱也很是效率,果然元韶和於澄雙雙為拍攝《蠶天變》而遇險的訊息榮登各大娛樂雜誌的榜首,一時間將於澄的負面新聞完全壓制了下去。
也使得更多人關注起了《蠶天變》第十一集,他們為了拍這些高難度畫面,竟然都進醫院了,就算不是兩人影迷的人,都漸漸對這部古裝劇有了期待,是什麼鏡頭讓兩人負傷的?元韶會怎麼出場的?小教主會在這一集和雨詩有進一步發展嗎?
往往人的慣性思維總會這樣,一件事別人花下了百分之兩百的努力,就算成績平平,也一樣會被褒獎,僅僅因為那用心的態度和敬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