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直到最後一人,那是個超出各國管轄的地獄;唯一生存下來的人就能活著出島,如果是女人在那個島上;或許更慘……
無一是“無”裡唯一的女性,但卻是最毒辣最無情的一個,但誰不知道她把自己身為女人的一切都奉獻給Boss了,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得到,如今為了一個外人落得這樣的下場,如果……還能活著她也許有機會再次成為無的成員吧,只有這樣想無七才能好受點。
為了Boss,無一也會回來吧,因為他是她心目中的神,她唯一的信仰。
無七黯然的想著。
龍之逆鱗觸之必怒,這麼想著餘光卻是不小心瞄到蜷縮在病床上的人。
佳人,沉睡,微光灑於上,美瓷般的肌膚上勻染出玉色光澤,許是在做噩夢久久不醒,眉頭緊蹙著,帶著病態的蒼白,無意識的咳嗽,依然難掩他獨特的味道,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非是外貌,僅僅是這魄人心魂的魅力。
但,這樣一個和他們的世界完全格格不入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Boss身邊?
僅僅因為這個人,無一卻要九死一生。
他們不是不怨,那是同伴,就算再冷情冷心,他們終究都是人。
卻不能怨,就算Boss要他們死也不能皺一下眉頭。
心卻控制不住的微痛,緊緊抿著嘴,頭垂著更低,無七真的很怕自己會對於澄露出殺氣,而被閔晹發現。
這些日子裡,無七看的真切,也許在Boss心中,於澄比他自己還重要的多。
坐在床邊,大掌深深捂住自己的臉,這樣狼狽的狀態閔晹卻不願被任何人發現,他的脆弱不允許被任何人發現。
這個模樣的於澄,早就深深埋入他的腦海中,曾經的於澄有一段不少的時間裡都是這個狀態,如同是一縷嫋嫋青煙隨時都會離開人世。
即使換了張臉,他以為或許可以重新開始,他甚至還像個毛頭小子般激動,幻想著各種和於澄再次相遇的場面,計劃著將來,上天既然給了他再一次活下來的機會,為什麼不能讓他重新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他可以為了這個機會付出所有。
原來,一切還是在原點,沒有改變。
他還是於澄的噩夢,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即使百次輪迴。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蔓延著,漸漸越發佔據在他心中,幾乎要將心臟擊碎。
倐地,過於激動的心情讓閔晹臉色突然煞白,他痛苦的捂著胸口,血液就像突然阻斷了對心臟的供血,閔晹感到頭脹腦暈,感到無七快步走了過來,存著的理智讓閔晹低喝道:“退……下!”
沙啞而痛苦,這聲音就像從喉嚨間擠出來一樣。
“Boss,您必須馬上回去,江蕭說過,您的心臟……”
“閉……”顫著發白的唇,額頭青筋爆出,眼珠凸現,閔晹已快頻臨極限,心絞痛來勢兇猛,只是一瞬間話也無法說完整,他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一瓶藥,剛要倒出兩顆,卻因神經末梢痛,將藥灑了一地。
“啪嗒”
瓶中的白色藥丸散落在地上。
閔晹下一刻就痛倒在地上,第一時間看的卻不是藥,而是在床上的於澄是否有被吵醒。
那張俊美的宛若天神般的臉似乎鬆了口氣,下一刻更大的痛楚翻卷而上,臉色青紫就像地獄而來,他快速合著唾液吞下兩顆藥丸。
無七邁向前一步想去攙扶,卻還是駐足了,Boss可以倒下,卻不會接受像弱者一般被人幫助,這是他唯我獨尊的驕傲,也是他無人可質疑的尊嚴。
即使及時吞了藥,但藥效卻沒那麼快見效。
像是被一隻手拽住了心臟,將它捏碎攪爛了,那張俊臉壓抑著就要脫口而出的呻吟,當目光觸及已稍稍安穩下來的於澄,那張帶著淚痕的臉讓閔晹越發心痛,他硬是咬緊牙關。
就算痛死也不能發出聲音。
過了好一會。
“無七,卸妝…水。”閔晹唇角溢位這兩個字,撐著椅子艱難的站了起來。
啊?
卸妝水?
他沒聽錯吧,這個詞分開來他是懂了,但怎麼合一塊再從閔晹口中說出來,他就不懂了呢?
突然。
“喀”
無七看不到閔晹的表情,但卻感受到閔晹到底有多痛,因為那聲牙碎的聲音。
牙齒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之一,能將它生生咬碎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無七已不敢想下去了。為了多看於澄幾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