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一心情不好,可能就一百年後,當然也有可能一千年,哎,心情的事,誰說的準呢?你說是不?再沒準,我一高興戒賭了。”
鬼差慘白著臉,臉上比含了黃連還苦,“六殿下,您這不是成心玩小的嗎?”
六子回頭一笑,“我就玩你呢,怎麼?不成?”
鬼差氣得七竅冒煙,然論身價,地位,本事,跟眼前這位,都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是氣死了也不敢跟他硬來,再說白真凡事圖個高興是出了名的,誰要自已貪他的避水珠呢,陪了笑,“六殿下,您要怎麼才肯**的?”
“我玩夠了就還你。”
“玩……玩夠?”鬼差徹底笑不出來了,哪還敢問他什麼時候玩夠。
他再來個看心情,來個一千年,一萬年,他回了閻王那兒,自個就得下油鍋滾一回。
六子這次倒不為難他,“我今天悶得慌,要不這樣,你陪我去凡間玩一玩,我玩高興了,就還你。”
“凡間?”鬼差即時犯了愁,按規矩,他們沒差事,不能沒事往凡間跑。
“不去?不去我自已去了。”六子把牌子隨手往懷裡一塞,闊袖一揮就要遁。
天大地大的,他這一走,去哪兒尋他?鬼差急了,一把拽了他的袖子,“我去,我去。”
現在只求能拿回牌子,別說凡間了,就是九重天也得去走一回。
隨著六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少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他們都極少去的地方,才入了凡間。
鬼差顧及左右,隱隱感到不安,“您這是要帶小的去什麼地方?”
“就在前面。”
六子引著他繞進山谷,朝著依坐在青石上的白筱扁了扁嘴,順勢便一屁股坐在了白筱身邊,“人帶來了,要怎麼玩,看你了。”
抬了手肘便要往白筱肩膀上擱,剛一觸到她的肩膀,想到她身體還虛,這一壓,沒準能把她給壓趴下,縮了回來,又順勢壓在了風荻肩膀上。
風荻被燒得一身的傷,他這一壓下來,痛得一抽牙,皺著眉,把肩膀一沉,六子便擱了個空。
衝著他一咬牙,躺倒下來,枕了白筱的腿。
風荻忙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往自已肩膀上一丟,“平時練功不認真,不過是封了些法術,走上幾步,便氣喘,真沒出息。”
六子被父親封了仙術,也只能用些基本的,遁地尋鬼差確實沒少費氣力,這一路過來,又趕著時間,的確是累得半死。
拋了拋眉梢,不客氣將風荻靠了,看著風荻齜牙咧嘴,反而覺得有趣,能讓他吃鐅的時候委實不多,這時揪到機會,豈能不好好把握,“誰叫我是給你心心念唸的筱筱跑腿呢?”
白筱皺了眉頭,睨視向他。
六子頓時覺得身上一麻,乾咳了一聲,“也是我心心念唸的嫡親妹妹,該跑,該跑。”這丫頭是最記仇的,現在拿她開了涮,等她回了青丘,總要找他討回來的,識事務者為俊傑,少惹她為好。
風荻裂了嘴角,“好在筱筱不似你這般沒皮沒臉。”
六子不以為然的將他的肩膀摟了,壓著他耳邊低聲道:“你再沒臉沒皮些,就能叫我一聲大舅子。”
說完,轉頭湊到白筱面前,在她雪白粉嫩的臉蛋上香了一口。
風荻看得好不羨慕,真希望香那一口的人是自已,喉結滑動,連嘴唇都發了癢,但一想著那時對白筱做下的那些事,讓她恨了自已那麼久,忙將這念頭給拋到九霄雲外。
斜眸將六子一睨,覺得他的話甚有道理,自已確實不夠沒皮沒臉。
白筱急著問鬼差的話,他二人卻在耳邊上嘰喳個沒完,有些著惱,突然衝風荻一笑,指了六子,“如果表哥能跟六哥嘴對吲,舌貼舌一盞茶功夫,我就讓你香一回。”
風荻眸子一亮,看著白筱的微彎著的小嘴,實在好看得緊,喉嚨即時發乾,真恨不得親上一親。
六子那張嘴,他是不會去親的。
不過卻視線轉到了六子唇上,那唇柔潤細嫩,就象抹了層油一樣閃著光,誘人得很,下意識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
六子臉色頓變,忙丟開摟著他的肩膀,將嘴一捂,打了個乾嘔,身子後仰離他遠些,“喂,喂,別亂來啊。”
白筱偏擠著眼,煽了把火,“六哥,你這麼想做他的大舅子,就從他一回。”
風荻眼角斜勾了白筱,這丫頭,一恢復了記憶就滿肚子的壞水,眼角帶笑的向她湊近。
他身上有傷,衣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