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怕是見他母親去了。”
白筱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青兒說過,他母親的遺體保養得栩栩如生。
本來拜祭母親是再尋常不過,這時聽著,心間卻象被一根鋼針狠狠紮了進去。
故作沉靜的問道:“你們公子,常去看他母親嗎?”
侍衛隨容華多年,於容華的生活習性再瞭解不過,容華嘴裡不說,但他又且能看不出來,容華對這位北朝的二公主是何等心思,不管容華經歷再的難處,又幾時見過他如這般難過,猶豫了片刻,道:“以前是常去的,後來已是極少,只有在傷心至極時才會去。”
白筱身子一晃,扶著門方穩住身形,不想傷他,偏將他傷得至深。
“公主,你沒事嗎?”他實在不明,這公主和他們公子本是極配的一對,怎麼就這麼不合拍,弄成這般環境。
白筱嘆了口氣,“沒事,走吧。”
第254章 覺得累了(600粉紅票)
白筱回到‘榮府’,門房的小廝撐了傘迎了上來。
容華的貼身侍衛識趣的退開,“公主,在下就送到這裡。”
白筱謝過,看著他離開,才進了門,對給她撐傘的小廝道:“你下去休息吧,不必送我。”
小廝給白筱撐著傘,自已已經打得透溼,望了望紛飛的大雨,哪敢把傘從她頭頂移開,跟了兩步,見白筱冷眼瞪來,只得停了下來,怔忡間,白筱已走進雨夜,片刻間已被雨水淋了個透。
冰冷的雨水打在頭臉上,身上的冷且有心裡的千分之一。
她要的便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容華對她徹底死心,就如曲崢所說,長痛不如短痛,然看著他那模樣,真比在自已身上戳上千萬刀,更痛。
青兒立在窗邊看著白筱一身透溼的淋雨回來,咬了唇角,眉頭擰在了一堆。
白筱徑直進了書房,立在榻邊看了莫問好一陣,腳榻上抱了膝蓋坐下,幽幽道:“他答應救你,不管成不成,總算有些希望了。”
過了會兒,又道:“莫問,我累了,這珠子留在這兒對他總是禍害,我想下去還給鬼差了。要不我先下去,我下去後,也不急著走。
反正閻王欠著我的情,我賴著不走,他也不敢趕我,如果你能治好,也就罷了,如果不能,你下來尋我,可好?“
她背對著莫問,只當這些話他是聽不見的,卻不知,他的手指微微的一動。
青兒靠在門外聽見,忍不住鼻子發酸,抬頭見曲崢站在身前不遠處,若有所思,忙用手背抹了眼角溢位的淚,衝他道:“喂,你是鬼嗎?走路沒點聲音。”
曲崢慢呼了口氣恭敬道:“對不起,嚇到姑娘。”
青兒知是自已只注意著屋裡白筱,才沒發現他走近,方才不過是將滿肚子的怨氣發洩到他身上,見他如此,反而不大好意思,“算了,也不能怪你的。”
繞過門,去拽白筱,“丫頭,你這般溼著尋病嗎?”
白筱見他二人在門外,也是一愣,不知自已的話是否被他們聽了去,忙斂了神,由著她拽回出了書房,才掙了開來,“你們來的正好,我有事相求。”
“有事,也換過衣裳再說。”青兒推了她往她的寢室走。
白筱蹙了蹙眉,“我沒事,等天亮,麻煩你們將莫問送過容華那兒,他答應了給莫問醫治。”
曲崢見她身上薄衣袍溼了水,裡在身上,曲線玲瓏,不便多看,弓身行過禮,“我明日一早定將莫公子送過去。”停了停方又道:“我去叫三梅給公主備熱水。”
“不必了。”白筱揮手,示意他退下。
等曲崢離開,青兒張口欲問,白筱搶著道:“你也去睡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青兒見她臉色煞白無色,甚不放心,但以她的性子,自已不離開,她也難休息,只得道:“你也別想太多,既然容華肯出手了,你該安心才對。”
白筱笑了笑,‘嗯’了一聲,已無力應付她,轉身回了自已屋。
青兒看著她轉過屏風,才撅了嘴,小聲嘀咕,“當真傷神,早知如此,真不該管她的閒事。”踢著腳往廂房走。
白筱也不脫去溼衫,一頭栽上床鋪,將臉埋在枕頭裡,再也壓不下心裡的那份痛楚,任淚湧出眼框,盡數吸時枕頭裡。
昏昏然的不知哭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感到有人在拖動她,依稀是青兒的聲音,“死丫頭,你就這麼睡了一夜?天啊,燙死了。”
白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