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你………沒想到,你又在我懷裡了。”他側身將她抱得又緊了些,“好想………每夜都能這樣………”
白筱心裡一收縮,疼得一縮,她又何嘗不想,但不能………
他自嘲的一笑,“罷了,今晚尚未過,又且該想以後。”
輕嘆一聲,小心翼翼的翻身伏到她身上,向她頸側吻落。
他身體壓覆下來的重量,讓她心安,她心裡也是渴望他的,與他一起的每一點一滴,她都銘刻在心中,閒時拿出來想想,這一世也不覺得難過。
容華望著她泛紅的面頰,不再隱忍,將腿擠到她腿間,迫她分了腿。
身下他那硬挺,滾燙之物滑下,擦過她腿側,抵了她那處。
她身體陡然一激,睜大眼,恰巧見他向她看來,眸子又黑又亮,深不見底。
腦中‘嗡’的一聲響,象是回到了那日被風荻抵在車壁上,望著他那雙眼,身體卻被風荻狠狠的貫入。
身體和心裡的劇痛湧了上來,瞬間將她牢牢困住。
所有的羞辱翻江倒海般灌了上來,讓她躲無處躲,避無處避。
不自覺的夾緊腿,淚不受控制的湧上眼眶。
想強忍下心裡的這份痛,不讓他發現,閉了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容華神色微僵,她這份隱忍象在他心間插進一把尖刀。
眉頭慢慢擰緊,自已這般強迫於她,與風荻又有何區別,看了她一陣,翻身坐起,穿了衣褲。
白筱身上一輕,心象被人挖空了一般,深吸了口氣,睜眼看向他正在著衫的背影,唇微微一哆嗦,“後悔了?”
容華著衫的手停了揨,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吐出,方回過頭,屈著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有何意義………”
白筱神色黯了下去。
容華心裡更涼,站起身,扯下屏風上的外袍,走向門口。
白筱望著他的背影,淚止不住的湧出。
容華到門邊停下,背對她沉聲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白筱吸了吸氣,不讓他發現自已在哭泣,儘可能的讓聲音平穩,“不必了,我自已回去。”
容華頓了一頓,微側了臉,“天太黑,我且能放心你一個人。”
但他自已卻不敢再與她多呆,親自送她回去,怕再呆下去,再也壓不下這剛剛收斂的情愫,當真做出迫她之事。
白筱再也忍不住,捂了嘴,低聲哽咽,“容華,對不起。”
他眸子也是微溼,迴轉身,掃了眼榻角的明珠,再鎖住她早溼得不象樣子的眼,“如果用我命,換他的命,你是否肯換?”
白筱愣了,惶恐的連連搖頭。
容華慘然失笑,“我倒寧肯你肯換,然後隨我一同到地下。”換魂之痛尚不及他此時心裡萬分之一疼。
他從來不屑用讀心術,今日竟對她用上。
她的心極難讀,凝了神,方讀到片言片語。
本想看她是否當真對他全無情義,不想見到的卻是,如果莫問當真命該絕,大不了她隨莫問去地下,陪莫問幾日算幾日,以此來償還莫問對她的情義…………自不能讓他的魂魄受到一絲毫損傷。
對他確實是仁義心腸,對莫問卻是情深似海………
白筱驚叫出聲,心中的慌亂更是無以比喻,“你就是珠兒說的會讀心術的人?”
容華仰臉抵著上湧的淚,令自已恢復淡定,“莫問,我會治,你回去後,派人將他送來。你不要再來,我怕見了你,便不想再治。”
白筱顧不得身上沒著衣裳,翻身坐起,急道:“容華,你不能再失魂了。”
容華目光在她赤著的身上掃過,側身避開視線,冷聲道:“放心,如今世上還沒什麼病症需要我失魂去救。”
說罷轉身出去了。
白筱看著在門邊一掃而逝的白色衣角,斜眸看向那粒明珠,無奈的嘆了口氣。
將明珠攥在手中,愣愣出神。
過了良久方嘆了口氣,穿好衣裳,走出裡間,外間書案前,燭火依舊,卻已不見那熟悉的身影。
開了門,容華的貼身那個侍衛打了傘候在門口,見她出來,向她行了禮,“公主,我們公子叫在下送公主回府。”
白筱向外望了望,一片漆黑中只有交加的風雨,哪裡有他的人。
侍衛上前一步,為她遮了雨,“公主,別找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