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赫拉王,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還這般振振有詞,簡直沒將朕放在眼裡!”耶律阿保機猛然拍案而起,厲聲喝道。
赫拉王滿臉的不屑,他仰頭大笑道:“老夫既然有此舉動,便會做好心理準備!”
“好個心理準備,你所謂的心理準備就是要搭上你一族人的性命嗎?”耶律阿保機咄咄之聲,直直逼入他心。
只見赫拉王的臉部表情搐動了一下,隨即,他死撐著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做大事之人本該如此,你如今身居皇家寶座,這寶座不也一樣是用萬人枯骨堆積而成嗎?”
一時間,整個皇宮大院便能聽見許多暗自哭咽的聲音。
“你——”耶律阿保機被他硬生生搶了一句,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胸口也急促起伏。
正在此時,一個傳令的小公公一路小跑著來到殿前——
“稟皇上,東臨王耶律彥拓在殿外求見!”
“快宣他進殿!”耶律阿保機立刻說道。
“遵旨!”小公公馬上說道,緊接著,刻不容緩地揚聲道:“宣東臨王耶律彥拓進殿——”
傳令官一個接一個聲音,響徹整個皇宮大殿。
不多時,耶律彥拓偉岸壯碩的身形便出現在殿門前,只見他一身金紫錦袍,滾金色皮毛的窄黑袖,寬只窄袖,袖口以金帶束住,腰纏玉束帶,左肩上披著金貂毛製成的賈哈;賈哈上頭烙著耶律合族的圖騰。
整個人全身都散發著北方男子一貫的剛猛與狂妄之勢,挺拔、俊朗、又兼具王者氣息!
而他的大手則毫無顧忌地牽著秦落衣的小手,一襲白衣的她站在耶律彥拓身邊,顯得格外嬌小伶人,長髮披向背心,用一根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碧袖盈盈佛清波般,驚似天人!
兩人僅僅只是這樣站在一起,便能感覺出兩人如此相配,秦落衣的清冷絕美總是透著幽蘭與暗香,一點一點、一縷一縷。
輕拂如煙,飄逸如雲;近也香,遠亦芳,那種似有若無的氣息,沁人心脾的感覺,映著耶律彥拓的血液奔流與脈搏鼓動,更加突顯他的勁猛之態!
“東臨王參見皇上皇后!”耶律彥拓只是微微欠身,而秦落衣則也是輕輕點了點頭,這是她如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她不應該跟來的!!
當秦落衣一眼看著偌大的皇宮大院之中,跪滿來的赫拉族子民時,她就開始後悔了!
耶律阿保機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他揚聲道:“為殿前兩位賜座!”
這次能夠將赫拉族一舉攻下,他的這個皇侄功不可沒,至於這個秦姑娘的醫術更是了得,如果沒有她的話,可能東臨王也無力迴天了!
耶律彥拓揚聲道:“多謝皇上,此次微臣前來,特想皇上討兩個人情!”
耶律阿保機饒有興致道:“哦?不知拓兒所說的兩個人情是指何種?”
耶律彥拓微微一欠身,當他再抬起頭時,眼光變得極為犀利直直攝向大院之上的赫拉王,神情倏然間變得宛如著了魔般的狂鷙駭人。
剛剛還在大殿之上極為囂張之勢的赫拉王身子陡然一怔,額上的冷汗直出——而其他族民則也噤若寒蟬!
238 卷十五:千年緣生·第一節 皇宮刑決(2)
站在大殿之上的耶律彥拓居高臨下地看著赫拉王,全身釋放出的全然是嗜血和征戰的魔性!
片刻後,只見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然後轉向皇上:“請皇上將這一干人等的性命交與我手!”
耶律彥拓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秦落衣便下意識地怔動了一*子,雖然剛剛她看到赫拉王的那張嘴臉時,心中仍舊是不免驚悚,但是當她一聽到耶律彥拓這般要求後,心中自然便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像他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仇敵這般輕鬆死去呢!
耶律阿保機一聽這番請求後,眼底只是滑過一抹詫異,隨即他點了點頭道:“東臨王作為此次出征的主將,攻下赫拉,功不可沒,朕便準了你的請求!”
在這大殿之上,對於赫拉族最有資格審判生死的,也只有耶律彥拓一人而已!
耶律彥拓低沉的聲音重如磐石,只見他一步一步下了大殿的石階,然後走到了赫拉王的面前。
“赫拉王,為何一直不敢抬頭看本王?”他的語氣尤勝寒冰——
赫拉王全身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他的嘴角扯開一絲難看的笑容:“真是笑話,老夫豈會怕你這般毛頭小子?”
他雖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