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覺得有意思,然後她令他感到自在安適。他對她的感覺一直在演化。
“所以你想跟我當朋友了,我就得跟你當朋友不成?”
“你這是要氣我嗎?澄空,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
唉!她推推眼鏡,算是接受說:“其實我不是那麼不識抬舉,我知道副會長你人很好──”
“叫我宋晴。”
“好吧,宋晴。”她試著喊他名字,因為不習慣,不自在地笑一下,露出一絲靦腆。
沒料到她會有那樣的表情,宋晴心陡地一跳。“那麼以後你看到我,可不能再不理不睬,就這麼說定。現在,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飯了吧?”
何澄空搖頭。“不是我不肯,而是怕去了胃痛。”
那天以後,每到吃飯時間,她都等餐廳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才匆匆跑過去,隨便包盒冷飯剩菜躲在寢室裡吃。
或許她真該感謝宋晴。她的抗壓性其實沒那麼大,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退學的事,想著跟她母親商量如何還這筆對她們來說接近天文數字的退學賠款。
“那麼,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端午餐過來,我們就在這樹蔭下吃吧。”
她轉身看看。這裡在校園後山坡,接近林子,離宿舍和各院系大樓都有一段距離,不大有人過來,這些天,她幾乎都躲在這裡,應該十分安全。
“也好。”晴天麗麗,涼風徐徐,不好好享受這寧靜恬謐,太辜負道天氣。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何澄空與宋晴就像這樣一起坐在樹蔭下草地邊吃午餐邊聊天,說說又笑笑,相處愈來愈融洽。事實上,他毫不避諱,幾乎無時不刻逮到機會就找何澄空。校園裡、走道上、院系大樓中,總要同她說上幾句話。
這種事本來就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傳到艾瑪玉那些人耳裡,艾瑪玉和梁蘭及祈圓圓特別跑去跟荊筱梨報告。
“筱梨姐,你聽說了嗎?”艾瑪玉說:“那個一年級的全額生何澄空,天天纏著宋晴學長。誰不知道宋晴學長喜歡的是你,她算什麼東西啊!竟敢那麼無恥地纏著宋晴學長!”
荊筱梨握著剪刀剪掉一截花梗,小心地將花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