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她眼裡痛苦的表情。
何澄空點頭,說不出話。江海深的目光冷得刺人,還有一抹惡狠,她發誓,她如果敢搖頭說不知道,他一定就會那樣將她的下巴捏碎。
他總算才放開她,居高臨下,命令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給你一個機會為我服務。跪下來,把我的鞋子擦乾淨。”
“海深!”宋晴開口阻止。
江海深不理他。冷漠地盯著何澄空。“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幾百道目光像箭一樣射向她,都是喂毒的。何澄空心中千百掙扎。
她緊咬著唇,望著江海深那冷漠的表情,感覺到周圍那幸災樂禍的包圍,狠心一咬牙,跪了下去。
“澄空!”宋晴不覺叫出她名字,想拉她起來。
那麼一叫,叫壞了事。
江海深冷瞳一縮,完全不留情。“用你的衣服擦,擦不乾淨,就用舌頭給我舔乾淨!”
“海深,別太過份!”宋晴皺眉。
“我怎麼過份了?我這是給她機會。多少人想幫我擦鞋都求不來。”本來沉著的臉,竟笑開──俊魅的殘忍。
他就那樣站著。何澄空跪在他腳邊,幾乎整個身體都匍匐在地上,用衣襬擦拭他的皮鞋。
心裡覺得無限的屈辱,死命用力咬住唇,咬滲出血,而不讓自己掉一滴淚。
何澄空一夜之間成為“名人”。那天以後,整個桐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知道她當眾跪趴在江海深腳下,匍匐著替他擦拭鞋子。
她幾乎成為許多人欺負的新目標──幸好有宋晴,他常常會突然像背後靈一樣出現在身後,存心欺負她的人,因此也沒幾個得逞。
“請你別再這樣跟著我行嗎?我被你害得還不夠嗎?”何澄空卻不怎麼領情。
宋晴雖然替她擋走了不少麻煩,但她覺得他若是這樣繼續跟著她,可能會給她惹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海深他……唉!”宋晴有些過意不去。“總之,你跟著我,其他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不管形式或實質意義上,不管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有錢有勢、為所欲為慣了的公子,雖然比荊澤元之流講很多道理,性格也柔軟很多,但仍改不了他公子哥的本質。
以他的立場身分,他這樣“維護”何澄空已經算很難得了。畢竟在他們這些公子哥眼中,何澄空只是一隻渺小不起眼的螻蟻罷了。平凡、不起眼,長得又普通,打扮又土,他這樣為她,已經夠多了。
“如果再遇上江海深,惹他少爺不愉快呢?”不知不覺,她現在不再那麼恭敬了,態度口氣都恢復她原來的“真面目”,隨便又摻雜點諷刺嘲弄。
宋晴也不驚訝,好像他早料到,這樣才是何澄空真正的態度。之前她一切的舉動,就好似昆蟲的保護色,為求生存平安;現在都惹到江海深了,那層“保護色”已不管用。
“海深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好跟他說,他不會不明白。”
“那麼那一天呢?我哪裡惹到他了?”他少爺不高興就當眾叫她下跪,她卻還不曉得她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了。
“這……”他口才再好也語塞。他也覺得江海深有些過份。對付惹到他的人也就算了,但何澄空實在沒得罪他。“反正現在有我頂著,你放心,我保證絕不會有人敢再欺負你。走吧,一起吃飯去。”拽住她手臂,跡近於示好。
或許是因為同情,也許是過意不去,這些日子他老是跟著何澄空。最重要的,跟她在一起,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輕鬆舒適感,俗氣的形容,就像夏天和風吹過一樣,沁涼舒爽又自在。他下意識想抓住。
對荊筱梨不得的苦,他彷彿可以在何澄空這裡解放。跟她在一起,他心情坦放舒暢不少。
“你別這樣拉拉扯扯好不好?”何澄空嫌黏似抽開她的手。“我沒那福份跟副會長同桌共食,到時怕不又要被人斥喝著下跪舔他的皮鞋。”
“別這樣好不好?澄空。我是很誠心想跟你做朋友的。”嘴角一垮,那麼無奈。
何澄空注視他半天,明白他實在無惡意,啞然一會,才問:“為什麼?我這麼普通、不起眼,有什麼好的?像我這種人多得是,你幹麼降尊紆貴非跟我做朋友不可?”
“因為那些人都不是你。”宋晴老實回答。“你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在心安。的確,你是長得不怎樣,但我又不是在挑女朋友。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那種感覺。”
剛開始是好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