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真經天蘭秘譜”、“泥犁十八錄”、“紫陽萬劫霹靂火”等“紫陽三寶”,一齊放入櫃中,“砰”然闔閉,外加巨鎖。
然後,當眾宣佈,酒過三巡,較技開始,誰能在這場大會上,藝服群雄,未逢敵手,便以“紫陽三寶”為賀,而與會群雄中,有任何私人恩怨,也不妨就此一併了斷解決!
就在司徒獨霸在臺上慷慨陳詞之際,九畹仙子也飄然而來,與沈宗儀、丁子濟等,同坐一席。
嶽倩倩偎在九畹仙子身旁,含笑問道:“師傅,你老人家探出了甚麼重要訊息?”
九畹仙子道:“據我所知,邢光宗揭破其本來面目後,曾向司徒獨霸商借‘紫陽萬劫霹靂火’要埋伏在‘堆雲崖’頭,把我們碎骨粉身,甚至連邢光宗最忌憚的‘千手天魔’熊囂,也一併計算在內……”
嶽倩倩方待插口問話,九畹仙子又復笑道:“但昨日‘千手天魔’熊囂一回南山,今日我們又在此出現,邢光宗與司徒獨霸已知空費陰謀,你沒發現他們均曾目光斜注我們,而顯露滿面失望神色麼?”
嶽倩倩道:“他們的萬惡兇謀,雖然落空,但只浪費掉—些‘無影之毒’,和大量地雷火藥,並未用那枚‘紫陽萬劫霹靂火’啊!”
九畹仙子笑說道:“此事只有邢光宗心中明白,至於司徒獨霸於前夜遙望‘堆雲崖’頭蕈狀濃煙,升入雲霄的火光爆炸以後,已認為他的‘紫陽三寶’之中,從此少了一枚‘紫陽萬劫霹靂火’了!”
嶽倩倩秀眉微蹙,有些不瞭解地問說道:“剛才司徒獨霸在較技臺上,不是明明把那‘紫陽三寶’,鎖入鐵櫃以內……”
丁子濟一旁介面笑道:“嶽姑娘真是涉世未深,心白如紙,司徒獨霸鎖入了鐵櫃的‘紫陽三寶’,未必便是真物,最低限度其中的‘紫陽萬劫霹靂火’,定是假的!”
沈宗儀靜聽至此,劍眉深聚地,瞿然說道:“這樣說來,真的‘紫陽萬劫霹靂火’,已被邢光宗騙去,現在他的手中?”
九畹仙子點頭說道:“不錯,我覺得‘無影殺星’邢光宗,比‘好色閻王’司徒獨霸還要來得陰毒可怕,我們務須特別注意這枚真的‘紫陽萬劫霹靂火’,究竟何在?以防邢光宗在無路可走之際,會陡起兇心,突然發動,搏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丁子濟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要防,好在那枚‘紫陽萬劫霹靂火’,體積不少,又頗沉重,邢光宗絕對無法隨身攜帶,我們只消特別注意,當可及時阻止他發動這樁撒手惡毒的兇謀。”
沈宗儀持壺為九畹仙子斟了一杯酒兒道:“仙子勸說那位‘孤獨先生’獨孤耿的效果如何?”
九畹仙子飲了半杯酒兒,搖頭一嘆說道:“常言道:‘數由天定,在劫難逃’,獨孤耿雖經我再三苦勸,仍自拿定主意,可骨化形消,也非搏殺‘血河夜叉’‘令狐菁’,為他獨子獨孤光,九泉洩恨不可!”
沈宗儀搖頭一嘆,這時司徒獨霸已向群雄交代完畢,回到座位之上。
第二十七章
嘉餚美酒,轉瞬三巡。
突然間,在南山群豪所座之處,有條人影,凌空而起。
好俊的輕功,橫飛六丈有餘,到了較技臺上,居然點塵不驚,腳下不帶絲毫聲息!
身形現處,是位身形瘦削,頷下微須的中年青袍道士。
這青袍道士到了臺上,立即朗聲說道:‘貧道修玄子,敬請南宮莊主一會!”
司徒獨霸覺得這修玄子十分陌生,但又不便不理,只得飄身上臺,向他含笑問說道:“修玄道長,我們似乎素昧生平……”
修玄子不等他往下再問,便一伸右手,獰笑說道:“南宮莊主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且看看我這支右掌,便該記得開封潘楊湖堤岸之上的昔年舊事!”
說完,手掌一伸,掌上三指被削,只勝兩根手指。
司徒獨霸驀然想起自己便因為此事,致在“滄溟羽士”羅天行之前,暴露身份,遂“哦”了一聲,“哈哈”笑道:“原來修玄道長是為了開封潘楊湖舊事,欲向“飛龍劍客”南宮獨尊找場?可惜誤把馮京當馬涼,你找錯了!”
說到“誤把馮京當馬涼”之際,身形微微一轉,等到轉過身來,這位“養天莊”莊主,已換了一副濃眉隼目鷹鼻蟹臉的另外形相,把兩道森冷目光,一掃群豪,朗聲說道:“飛龍劍客”南宮獨尊早就死在“泥犁古洞”之中,老夫今日鄭重宣佈我是司徒獨霸,昔日曾為江湖共棄,有個不太好聽的‘好色閻王’外號!”
修玄子委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