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能令人心神恍惚?”
冰川天女道:“這花叫做阿修羅花。阿修羅是梵語中魔鬼的意思。所以又名魔鬼花!”唐經天笑道:“如此怪花,確是名符其實。”冰川天女道:“這花的花香雖淡,但卻能以久不散。在花開之時,人一嗅到這種香氣,就像醉了一般,但覺心神迷亂,眼倦腿痠,魔鬼花的得名,想是由此而來,這種花只在極高極高的冰峰之上能生長,聽說除了我所居住的念青唐古拉山之外,就只有喜馬拉雅山的高峰之上才有。念青唐古拉山除了我們一家人外,並無其他武功特異的人隱居,所以我猜想這劫獄的飛賊,定然是從喜馬拉雅山這邊來的了。”喜馬拉雅山在中國和尼泊爾邊境,唐經天失聲說道:“難道這飛賊是從國外來的?看他那破壁的功夫,那絕不是中土的武功。”冰川大女道:“我也是如此猜想,呀,若是從尼泊爾來的,只怕與我也有關連。就算不是為了龍靈矯,我也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了。”
冰川天女想起尼泊爾暴君意欲向自己迫婚之事,心中悶悶不樂,唐經天一路和她說笑解悶,走了一會,忽見雪地有一點血跡,但卻又沒有足印,血跡漸來漸密,好似兩行珠串。
冰川天女叫道:“咦,這血跡是怎麼來的?若是人血,除非他有踏雪無痕的功夫,但若有那樣好的功夫,又怎能輕易被人打傷?”
兩人急忙跟著那兩行血跡追去,走不多久,唐經天叫道:“看!”,只見雪地上有兩匹僵斃了的馬,馬鞍被遠遠的拋在另一邊!看來乃是經過打鬥,不是突然凍死的。急忙走上去看,只見那匹馬的四個蹄子都被削去,遍尋不獲,想是被積雪所覆蓋了,冰川天女奇怪之極,若然是這兩匹馬受傷所流的血,雪地上又何以沒有馬蹄的痕跡?唐經天與冰川天女下馬檢視,在死馬的周圍,忽然發覺淡淡的足印,好像並不是一個人的,其中有一對足印特別短小,唐經天叫冰川天女將弓鞋印上去,與那足印的大小也差不多,唐經天道:“這定是女人的足印。”再看看那倒斃雪地的兩匹馬,忽地叫道:“這足印是唐老太婆的!”
冰川天女道,“你怎麼知道?”唐經天道:“你看這兩匹馬比咱們的馬矮小得多,但骨胳強健,能在這樣的荒原奔跑,當然不是尋常的坐騎。這是川西所所產的名馬!”中國的名馬,除了西域大宛所產的之外,就以川西所產最為著名,能耐長途奔跑。冰川天女道:“不錯,唐老太婆正是從川西來的,但這兒有兩匹馬,還有一個人是誰?咦,難道昨晚劫獄的是她?這怎麼會呀?”唐經天也有點懷疑劫獄的是唐老太婆了,但再想一想,唐賽花年老體衰,哪有這種破壁而入的功夫?而且獄卒們所說的飛賊體態,雖然人言人殊,但卻並無一人說像女子。
冰川天女道:“而且為什麼突然到這裡才現足印?”唐經天道:“今日之事,怪異極多,我們還是再往前面瞧去。跟著那些凌亂的足印再走一會,只見在雪地上隆起的一個小阜下面,又有淋灑的血跡,唐經天叫道:“那是一個人。”積壓雪掩蓋在他的身上,只露出半邊頭面,兩人下馬急忙將積雪撥開,登時驚得呆了,原來這人正是唐賽花的侄兒唐端。只見他衣裳破裂,肩上有一個血紅的掌印,凍得發紫,被指甲掐破的地方,就像刀痕一樣。
唐經天道:“心頭還有點暖!快拿你那專解奇寒之藥的陽和丸來。”唐經天撬開唐端的牙齒,將兩粒丸藥和酒灌人他的口中,又以本身功力助他推血過宮,但凍僵已久,哪能即時甦醒。
冰中天女移目四看,忽地一聲驚呼,叫道:“經天,你看!”只見一塊岩石上有一道鮮明的拐印,石屑滿地,看得出是有人在此劇鬥,那鐵柺印是失手打在石上的。唐經天一看之下,也是詫異之極,失聲叫道:“那是金世遺的鐵柺!”金世遺為何來到這兒?算來他的性命不夠一月了,難道是因此而又瘋狂?唐端是不是他打傷的?劫獄之事與他有否關連?這種種疑團都是難以解釋!只有盼望能夠將唐端救活,或者可以稍知端倪。
冰川天女嘆口氣道:“呀,他不去天山,反而向這邊走,那豈不是背道而馳?咱們就是尋著他,也難以解救了。”唐經天黯然不語,用心替唐端推血過宮,過了好久,才聽得唐端喉頭咯咯作響。
唐經天道:“成啦!”西藏的長途旅客,多備有好酒在路上禦寒,唐經天的馬背也有一個裝滿馬奶酒的皮袋,唐經天把酒徐徐倒入唐埠中,過了好一會子,唐端精力漸漸恢復,張開眼睛,叫道:“咦,原來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冰川天女微笑道:“暖和了一點吧?你受的只是外傷,可以放心。這位是天山掌門人唐曉瀾的兒子唐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