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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看不出字的好壞,但看上去真的寫的很好,”應晨審度著題詩,感慨的說:“阿措什麼時候寫的?肯定費了不少功夫。”

陳子嘉默默看著那幅字,眼眶一酸。他無從說話,只能選擇沉默。他小心翼翼的把畫重新卷好,放到貼身的衣兜裡,感覺到懷裡的墨香輕輕溢位來。

二十六

升到大四後,蘇措的生活過的如一潭水,毫無波瀾;當然其實人人都過得毫無波瀾,考研的考研,出國的出國,保研的過著跟豬一樣的生活,反正都是過得面目慘淡,無精打采。蘇智走後,她也不再去西大玩,更是校門都不出;平時找她的電話也幾乎沒有了。蘇智最初還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問問,半個月後也不常打了,要說什麼都是在網上幾句話言簡意賅的說完,發些非常漂亮的照片回來讓楊雪她們羨慕嫉妒的兩眼發光。

開學前幾天蘇措陸陸續續從同學那裡聽到說知道米詩臨時決定也出國留學,去的跟陳子嘉一個國家,也是不錯的大學。大家驚詫米詩家原來這樣有錢有權時也不住感慨,誰說世界上沒有比翼雙飛這會事情的?看人家,說走就走,多麼乾脆利落,根本不給“出國即分手”這種說法任何的機會。

學院開了一個會,內容無非是大四開學了,考研的出國的找工作的該如何做好計劃之類,大意就是鼓勵士氣振作精神。蘇措跟楊雪趕到教室的時候走已經坐滿,在教室後面撿了個位子坐下。

她們前面坐著別的系的幾個女生,正在花痴的聊著學校裡一個大二的男生。她們的聲音不高,剛剛足以讓後排的她們聽見。

說著,一名女生大發感慨:“可惜許一昊出國了,不然怎麼輪得到他?”

“是啊,不過你們聽說了麼,據說他是咱們許校長的公子啊。”

換來此起彼伏倒吸涼氣的尖叫聲,引得講臺上的老師一臉不悅的打量她們。

“肯定是真的。暑假的時候許校長生病住院了,有人看到許一昊每天都去看他,送飯什麼的。你們仔細想想,他長得有點像許校長吧。”

“哎呀呀,是有點像。”

大約是因為當事人已經離校,這個曾經被掩蓋的很好的秘密幾乎是在開學的前幾天內就傳遍了整個學校,速度之快,簡直是秋風刮過麥浪。

聽到她們說起這個名字,楊雪下意識的側頭看一眼正在埋頭做題毫不吃驚的的蘇措,猶如鵜鶘灌頂般明白這根本不是傳言,幾乎就要叫起來。蘇措太瞭解她,看她神情一變,立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成功的把“你果然是知道的”這幾個字消滅在她的喉嚨裡。

楊雪的頭“咚”一聲撞上桌子,那表情說是痛心疾首都不夠形容:“你,你真是……”說著她發現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她,長嘆一聲後說:“我都不曉得怎麼說你才好。”

“所以你就乖乖看你的書吧。”蘇措平靜的指了指她的那沓考研真題。

開學之後不久,新生也陸續報名了。蘇措在團委老師的要求下和其他兩名大三的學生去給新生作報告。大教室裡那些年輕的面孔叫蘇措不甚感慨。不過私心蘇措也覺得很有成就感,聽到新生們畢恭畢敬的叫師姐,有一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極大欣慰。

自由提問的時間裡蘇措成了大熱門,其他兩名男生基本上被忽略了。林林總總的問題讓她應接不暇,也暗暗納罕,好像自己念大一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提這麼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果然是三四年一個代溝麼。

大四上學期基本上是所有考研學生的噩夢。蘇措是真的體會到了。鄧歌基本上也是報送了本校的研究生,閒得人都懶了,除了睡覺上課就是上政治論壇灌水,在網上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還時不時的跑出去見個把網友;盧琳琳也打算考研,跟楊雪一樣上自習上得天昏地暗面目無光,有時候比蘇措回來的還要晚。

因為保研的緣故,蘇措這段時間除了出沒實驗室還時常出沒院辦,填著一大堆的申請表格等等。如果是保送本校,決不會這麼麻煩;每個學院都打算把好學生留住,自然不會願意放人,可是保送外校的手續非常繁瑣,時不時的還給老師叫去談話,蘇措給鬱悶得達到焦頭爛額的程度。尤其在她知道白際霖也要找她去談話的時候,頭一下子大了數倍。

白際霖壓根就沒想到蘇措不在華大上研而去西部那所研究水平和艱苦條件同樣聞名的研究院。他一席話勸得是深入肺腑,蘇措一字不拉的聽著他說出的每句話,感慨萬千,最後笑了一下,說:“高中的時候,我讀過一本書,講那些老一輩的科學家在國家成立早期的艱苦工作。他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