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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後佈局,在白雪皚皚、風光旖旎的達沃斯迎接他到來。

在美國次貸危機和金融危機的恐慌籠罩中,全球氣候變暖的主題下,段途在這個世界論壇上做了最感人的情感發言,拋開利益糾結,放下恩怨糾纏,在場的所有精英落淚鼓掌。

他說,什麼都不重要,愛人的笑最重要;人可以有很多遺憾,但不要讓心愛的人在等待中遺憾一生;人生什麼最苦,回不了頭最苦當我回味著他的演講,一邊安排他如何避開監視,轉到一個安全的避難地時,終於意識到了一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當我醒悟時,中方警察找到我:

“薛總,段途已經逃離我們的監視,如果您知道他的下落,請務必協助我們帶他歸案,否則,您將涉嫌包庇罪。”

我笑笑:“我非常希望我現在能犯你們說的包庇罪,但是。恐怕段途已經不給我機會了。”

然後我的手機響了:

“阿途,你去了哪裡?”我慌忙問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他在什麼地方。

他淡靜、如釋重負地道:“我剛下飛機,我已經回國了,嫂子,我不給寒哥打電話了,我祝你們幸福。”

然後電話變成忙音,我再打,他已經不再服務區了。

我趕回國後,林啟峰告訴我,段途已經不在了,他從元墓島跳下去,魂歸大海。

我錯了,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我低估了段途對劉炙的愛,更低估了他的求死心。原本,我能夠阻止他回國的,但我貪圖與幾位銀行家和經濟學家喝茶,忽視了他會提前離開。我的不可饒恕的疏忽,會讓我在一生的悔恨中譴責自己,我無法逃出這份心債。

我更不敢想象,怎麼把這個訊息告訴黨寒夜,也不敢去想他聽到這個訊息時會怎麼樣。但是,我還是決定,親自去美國,將這個訊息親口告訴黨寒夜。他是罵是打,我都認了,被他罵也好,打也好,都會讓我心裡有一絲稍稍的安慰。

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和三天三夜未曾合一下的眼睛走進黨寒夜所在的那個美得像公園的醫院,在樹葉已經掉光了的林蔭道上徘徊了數不清的圈數,咬咬牙,向療養區走去。

靜謐的療養區,既看不到人影,也聽不到聲音,路邊雪地上,用木棍支著一個籮筐,下面撒著一些麵包渣,一些麻雀在下面上面唱著歌吃麵包,一條繩子伸向遠處。

我不用想,這個調皮逮麻雀的人一定是黨寒夜,就算生活多忙亂,他都有這種閒情逸致忙裡偷樂。天大的事情,他總能舉重若輕,從容應對。可是現在那麼多麻雀在籮筐下,他也不來拽繩子,莫非又泡上美國醫院的小護士?

但一想到我此行的任務,我的心絃立刻繃得老緊,如果他得知了段途的訊息,還會舉重若輕、還會有閒情逸志套麻雀嗎?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五十四 不合時宜的表白 不敢承受的愛二百五十四 不合時宜的表白 不敢承受的愛

踏上臺階,緩緩推開門。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的心跳加快數倍。房間內溫暖如春,還散發著鮮花的淡淡清香。

我再向裡走,地上堆滿了紅色的玫瑰,卻看不到一個人影。他去了哪裡?為什麼滿屋子玫瑰?莫非他在這裡有了新歡,為她佈置了整屋子玫瑰,送過浪漫之後,兩人現在去激情了?

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會掃了人家的興,我就像一個掃把星,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幹些不合時宜的蠢事。

我猶豫是去別的房間找他,還是離開醫院暫時迴避?我猶豫地轉過身,被一隻毛絨笨熊嚇了一跳。

它扭動著蠢笨的身體向我走來,然後停下,憨態可掬地鞠了一躬,像個傻蛋紳士,說道:“親愛的小雪,情人節快樂!有個傻蛋說他愛你,如果你願意做他的女朋友,就收下他的玫瑰。”它舉起笨笨的手臂向後指。

我順著它的手臂向後看,有個人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對我笑,臉上再也不是隱晦不明的曖昧,是熾熱的愛戀。他潔白的襯衣、健康的膚色、英俊的臉龐,捧著鮮紅的玫瑰,站在鮮花叢中,就是童話中向公主求愛的王子。

這個夢幻般的景象,從來只是我夢裡的奢侈場景,甚至我做夢都不敢收那束玫瑰,此刻,它終於在現實中呈現在我眼前。

但是,它呈現得更加不合時宜,幾乎就是為嘲笑我而準備的。

我用一個下屬恭敬的、甚至恐懼的語氣道:“寒總,我是來向您彙報工作的。我沒有完成您交給的任務,我沒有阻止段途回國,他,在元墓島跳海自殺了。對不起。”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