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羞臊,第一次主動撥通他的手機。
“喂。”那麼那麼熟悉的聲音,他好好的,我一顆心落回肚子裡。
知道他安全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寒……先生……”
“怎麼了,小雪?”他還是以前那種口味,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其實我們之間確實什麼都沒發生,我總不能對他說,你吻了我的眼淚,你要負責任的。
“沒……什麼,你好吧?”
“很好。”簡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你……在哪兒啊?”
“怎麼。想監督老闆的行蹤?”他嚴苛的語氣。
我怕了:“不不不,我沒有,我……”
“嘿嘿,”他在電話裡笑了,“我在北京,明天就回去,想我了?”
“你……”你好壞!我一臉羞紅。
掛了電話,將手機捧在手裡,輕輕吻一下,似乎還有他的溫度。湖心亭的石椅上,閉眼,幻想。
“喂,給誰打電話?又是臉紅、又是結巴、又是跺腳、還閉目養神。”
睜開眼,侯羽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眼前,偷聽我打電話,討厭!我紅著臉,但還想掩蓋自己的心虛:“你管得著嗎?反正不是給你打。”
“我又沒說要管你。”他坐在石桌上,“要是那個男人娶了你算倒黴透了,外表溫柔嫻靜,其實是母老虎一大隻,唉——快要倒黴的男人。”
“你……”我舉手要用手裡的東西擂他,但一轉念,這是手機啊。放起來,跳過去,一手抓住他,一手狠狠地打。
他一邊捱打,一邊得意地道;“被我說中了吧,還是一隻暴力母老虎,兇殘得很呢!”
他這人就是欠扁,我一直打到手麻還不解氣。
“告訴你吧,我這身皮厚得很呢,寒閻王那麼兇殘的拳腳我還沒什麼感覺,你那花拳繡腿,比給我撓癢癢還舒服,接著來呀。”他就是這麼犯賤。
但我確實沒勁兒打了。
“行了,坐下休息休息,說說你打算怎麼給我平息負面新聞。一會兒有了勁兒接著打。”
“平息?我還要推波助瀾,讓你名聲更臭,讓你一出門所有人朝你身上吐口水。”
他似乎立刻被人吐了口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