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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窗外,極為入神。右側的胸鎖乳突肌繃出一個凝固的弧度,像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注視一樣。

前面再前面一排的一個穿著紅毛衣的女孩子,約莫五六歲光景,踩在爺爺的身上,面朝他們的方向,大聲喊著“我要去英國。”聲音清脆明麗,足以推測出是個良好教養又略微驕矜的小公主。

林清平仔細端詳著,發現她的確可愛。麵皮是令人窒息的白,向目力能及的任意方向放射出去。形狀像一隻肆無忌憚的鬼。一隻眼裂長些,一隻眼裂更圓些。單看的話,都無可挑剔。混在一起,終歸有些怪異。

應致治聽到聲音,也看過來。

女孩的爺爺不想讓她的聲音這麼大,便壓低嗓子跟她對話。問她想去英國的哪裡。小女孩說不上來具體的地方,囁嚅了半天,說“倫敦好了。”

應致治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欲言又止。最後自言自語般,說“倫敦有好多雨呢。”

林清平轉頭看他一眼,問道,“你來自倫敦?”

應致治點點頭。然後就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了。林清平不以為意,挖掘喜歡的人的一切是一種樂趣,不必急於一時。至於是地雷還是寶藏,甚至沒有出現他的認知中。

二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聊了一些東西,有的沒的,絲毫不觸及根本。到最後,竟相繼睡去了。應致治的身子原本靠在車窗那邊,迷迷糊糊中尋找更舒服的地方,漸漸挪動到林清平的肩上。沒有意識的時候,自然而然竟能達到一種和諧與默契。

是舒服的。車廂裡是暗的,倫敦是飄著雨的。他們能看到黑暗與寒冷,心卻是敞亮溫暖的。應致治需要這種溫度,而不用覺得自己是任性的。

列車到站,所有人都急吼吼地爭相往車門處擠。唯獨林清平二人仍坐在位置上,終於醒了神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隨著人流步出車廂。

經過短暫的間歇,暴雨仍舊襲來。僅僅聽砸在車站頂上的咣噹聲和周身襲來的寒氣,就足以領受其暴虐。應致治微微瑟縮一下,神思出現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