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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應致治心知他反覆無常,必有古怪。只是抱著不變應萬變的心情,也沒什麼好怕的。

等他們到達賓館的時候,半個小時已經過去。反應也漸漸顯現。應致治變的極其情緒化,呼吸急促,行為衝動。直往他身上蹭,並不得章法地撕扯兩人的衣物。

林清平甚至得意地笑了。迷亂、狂躁算什麼,即使天翻地覆,此時的他也毫不在乎。他們互相揉*捏著對方,滾到了bed*上。儘管遲鈍的意識知道兩人的興奮並不在同一頻道,他還是high的不得了。

應致治的嘴裡開始發出不明其意的聲音,兩三個音節,並不時重複,語調急促而歡欣——凝神細聽,也沒聽出到底是中文、英文還是什麼別的語言。然後他呻吟著,似乎處在無盡的high*潮中間。

那叫聲讓林清平更加興奮,卻也不無鬱悶。一場和自己無關的好戲。情形卻瞬間逆轉,他看見蒙在對方眼睛上的酒紅色帶子漸漸溼潤,浮現出深色的水跡。本以為是生理上的快感溢位的淚水,可是卻越來越多,也聽到了哭泣的聲音。或者不能說是哭泣,而是像陷入了夢魘之中,輾轉著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的痛苦。

被快感和痛苦同時佔據了的人,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姿態。那哭泣的姿勢漸漸明朗化,嚎啕的瘋狂樣子令林清平一陣心悸,繼之是茫然的害怕。

致幻劑不僅僅讓人有衝動姓*行為而已。除了奇妙的感覺外,有的人會出現恐懼離奇的‘惡性經歷’,導致自殘或自殺,遑論身體上出現的不良反應。寒意順著脊柱蔓延到全身的角落,腦後像被誰掄了一棍子。

他趕忙將帶子解開,手抖的厲害。沒了吸水的東西,應致治的淚水滿臉都是。那雙大圓眼睛,看著他的方向,卻實際上並沒真正看見。裡面飽含著渴望、驚疑、壓抑、糾結,每一種感情都無比濃烈,又轉瞬即逝。這麼多沉重的情感,在林清平看來都不堪重負。

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在旁邊看著。折騰了盡四個小時,所有的作用才漸漸像潮水一樣退去。林清平看了一樣亂七八糟的床,在應致治的身邊沉沉睡去。

再睜眼,已經是另一天的世界。手邊靜靜地躺著那條酒紅色的帶子——被汗水、淚水浸透,飽經蹂*躪。

作者有話要說:

☆、抵達

像嗓子痛是重感冒的前奏,陷入愛情也有它的前奏。林清平有時毫不在乎,認為迷幻劑那件事只不過是個玩笑,想必應致治不大會放在心上。下一刻卻又變換想法,覺得自己的行為冒犯了對方的人格和尊嚴。而無論別人的想法如何,這越演越烈的患得患失卻是叫自己明白,已經徹徹底底地陷落了。

僅有的難說好壞的交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被抹平。應致治來到他的地方,開了門,溜了一圈,關門離開。沒有留心,已經在另一個人的心房紮下根來。

雨停了,天還陰著。林清平下了出租,過安檢進站。他們列車所在的檢票口旁邊的座位上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昨夜還在夢中出現的人坐在那裡,右手搭在他的旅行包上,發呆。

他走向他,竟然躊躇了。應致治回過頭,漆黑的眼珠,像命運的齒輪般轉動起來。

像是刻意掩蓋剛才幽微難明的複雜心情,林清平故作輕鬆地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的如同失憶一樣。

應致治微微笑了下,算作是招呼。然後回頭看顯示器,還有二十分鐘檢票進站。

“這麼突然去旅行,太匆忙了吧。”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還有什麼好準備的麼。”

“你倒是乾脆。”林清平坐下,並向後一靠,左手搭在對方背後的座椅沿上。“我不答應的話怎麼辦?”

“那你回去。”應致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笑看的林清平不舒服,他明白的很,這可不是什麼打趣的話。或許對方對於他是否一起同去,只是可有可無而已,現下這一刻,甚至是真的希望他不去的了。他不由感到一絲困惑,只是旅行而已,竟然升起前途未卜的怪異感。“為什麼先去杭州?”

“沒有為什麼。就選了它罷了。”

“是嗎?”這句反問意味深長,可是應致治完全沒有理會。他們枯坐一會,便加入等候排隊進站的人群中。

列車飛馳,耳邊有輕微的壓迫感,尤其是過隧道漆黑一片的時候,更為明顯。但是林清平喜歡這種感覺,窗外的林木溼潤的氣息將車身裹著,陪伴他們奔向一個似乎永不到達的遠方。是淡淡欣喜著的心情。

應致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