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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部分是做小學教師。我對他的交情,除了我因謀生之便而 到餘姚的小學校裡去訪問他一二次之外,止於極疏的通訊,信中也沒有什麼話,不過略敘近 狀,及尋常的問候而已。我知道在這十五年間,伯豪曾經結婚,有子女,為了家庭的負擔而 在小學教育界奔走求生,輾轉任職於餘姚各小學校中。中間有一次曾到上海某錢莊來替他們 寫信,但不久仍歸於小學教師。我二月十二日結婚的那一年,他做了幾首賀詩寄送我。我還 記得其第一首是“花好花朝日,月圓月半天。鴛鴦三日後,渾不羨神仙。”抵制日本的那一 年,他有喻扶桑的《叱蚊》四言詩寄送我,其最初的四句是“嗟爾小蟲,胡不自量?人能伏 龍,爾乃與抗!… ”又記得我去訪問他的時候,談話之間,我何等驚歎他的志操的彌堅與 風度的彌高,此外又添上了一層沉著!我心中湧起種種的回想,不期地說出:“想起從前你 與我同學的一年中的情形,… 真是可笑!”他搖著頭微笑,後來他嘆一口氣,說道:“現 在何嘗不可笑呢;我總是這個我。… ”他下課後,陪我去遊餘姚的山。途中他突然對我說 道:“我們再來無目的地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