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吧。”
“對,只談風月,就說那葉君生……”
議論紛紛。
雪簌簌地下著,山道上走出一人,嚴寒天氣,也只穿一件單薄的棉衣,面目清秀,不過二十出頭。
其揹負書匣,彷彿剛在山上用功來著。
亭子裡的文人們瞥了他一眼,很快不予理會:在他們看來,此子就是個貧寒書生,如此而已,最多是奔赴京師參加鄉試的。這樣計程車子,如今不知有多少。
書生支開書筪的布匹撐棚,防禦雪水浸落,邁著步伐,下山而去。
從烏山回京師,路程不算短,尤其對於一名徒步的書生而言。
風雪之日,官道罕見人蹤,書生邁開大步,視冰寒於無形。路途之上,很快留下兩行足跡,只是很快,又被落下的雪花所掩蓋住了。
得得得。
一輛馬車從後面趕來,超越過去,忽而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停住了,隨即探出一張有了皺紋的老臉。
老漢手執馬鞭,顯然為一個車伕:
“這位公子可是要前往京師?”
卻是衝著書生喊的。
書生點點頭。
老漢呵呵一笑:“不如上車來吧,我家小姐想請你同車前往。”
這樣的天氣之下,他不認為書生會拒絕,這幾乎就是個不可能被拒絕的提議。
“多謝小姐關愛,只是我想一個人走走。”
聞言,老漢登時一雙眼睛鼓了起來:這書生莫非精神上有問題,有車不坐,卻願意吹風受凍。更何況主動邀請的可是自家小姐,小姐貌美如花呢。
“不知抬舉。”
嘟囔一句,唯有的解釋便是對方受那該死的所謂“骨氣”影響,所以不想上車了。
駕!
他不再猶豫,驅使馬車跑起來。約莫半盞茶時間,居然又瞧見前面徒步走著一人。
不過這人頭髮花白,相貌蒼蒼,自家小姐哪裡會有興趣,直接超越過去,只留下深深的車轍痕跡。
書生貌似文弱,可腳程很快,不用多久,他也遇見了那個木訥趕路的老人。
江湖第一神劍謝行空!
不過兩年不見,這赫赫有名的劍俠居然蒼老成這個樣子了,乍然相見,幾乎不敢相認。
“你要去哪裡?”
謝行空眼眸掠起的一抹喜色轉瞬即逝,木然道:“走到哪裡便是那裡。”他殺戮一生,早看破紅塵,只餘下一份無比的執著在堅持。又或者說,究竟在堅持什麼,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在尋找蜀山?”
謝行空雙眸黯然:“太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
仙緣如雪,只是你永遠都不知道漫天之下,那一片才是真的。
短暫的交談,隨即分別,雖然看起來兩者的方向相同,只是道路早就涇渭分明,不可能走到一起。
進入繁花似錦的京師,穿街過巷,來到一座平凡的四合院外,推開門,就聽到裡面一把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哥哥,你回來了。”
回來了,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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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新書《道行》,書號:2820043;清修路上真行者,道德門前長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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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浮離世界,一個獨行少年,偶得機緣得入道途,修真性,悟道德。竹杖芒鞋,一步一個腳印,過苦海,踏道行,證道長生。
風格古色生香,非常值得一觀。
正文 第兩百五十六章 廢紙
(感謝書友“zhang小木”的1888打賞!)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
“子曰:“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
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中傳出陣陣清朗的讀書聲。
讀書聲字正腔圓,不疾不徐,自有一股清淡溫和的意味蘊含其中。使人一聽,便悠然生共鳴。
春去夏來的季節,院落一株銀杏樹挺拔,樹上正有好些知了在扯盡了力氣鳴叫。
只是無論這知了聲如何聒噪,都無法干擾到琅琅的讀書聲——
“天有耳,民聲上達可聽;天可視,利弊自在人心。”
“吱吱!”
莫名的,知了們彷彿受到了驚嚇,振翅飛離銀杏樹,落到遠遠的地方去。整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