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謂“修身”。
當下葉君生開始將心中的種種疑難問題,一一問出,向李逸風請教。有見及此,李逸風乾脆吩咐下人去將更擅長丹青的黃元啟也請來,一同討論,解答,甚至直接現場鋪開文房四寶,透過作畫來分說。
這一番下來,葉君生就像拜師學藝了一樣,受益良多,一些凝結心頭的關竅悉數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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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雜念(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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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請教,直談到黃昏時分,才宣佈告一段落。
李逸風笑道:“君生,可有所得?”
葉君生回答:“受益良多。”
“呵呵,那不妨眼下便作一幅,看看如何?”
旁邊黃元啟道:“逸風此話糊塗,丹青並非詩詞,如何能一蹴而就?”
葉君生開口:“不妨一試。”
說罷,站在書案前,先活動一下手骨,驟然左右雙手齊出,各捻起一支毛筆,一心二用般運筆如飛,唰唰唰就開始在白紙上畫起來。
這一幕,被李逸風與黃元啟看見,登時張大口來,幾乎能塞得進個雞蛋:這算什麼畫法?
無論南派北派,而或中間派,都不曾見過。倒有些像街頭賣藝的手段,近乎耍雜的了。
驚訝過後,黃元啟臉色有些陰翳:葉君生這般施展,不是正道,哪裡有如此畫畫的?顯得很不嚴謹,以及兒戲了。
不過半盞茶時間,葉君生就放下雙筆,示意墨成。
李逸風與黃元啟對視一眼,走過來,一看之下,面容再度掠過驚訝之色:葉君生臨場所畫的,還是一幅《登高圖》,和之前那一幅,咋一看,幾乎一模一樣。可仔細端詳下來,無論意境還是筆觸,都躍然上了一個臺階,隱隱有兩分靈動透出來。
進步了,而且是大大的進步。
這時候,兩老看往葉君生的眼神截然有了些變化。
黃元啟問:“君生,你怎地想起雙手作畫?”
葉君生回答:“這樣不是會快些嗎?”
李逸風面露一絲苦笑:“是太快了。”
葉君生道:“其實我就是想研究一下……”具體的東西也不好明說。
李逸風咂咂嘴唇,黃元啟也是捋鬍子,皆無語。他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閱人多矣,可真沒見過如此作畫的。一來嘛。一心二用,雙管齊下,難度不小,而等閒讀書人,身體俱是比較孱弱些,不好勝任;二來嘛,在正統的傳授之中,都講究一板一眼,哪裡會想到用這種花哨的手段?落在有心人眼內,難保會扣一個“譁眾取寵”的大帽子下來。
眼下的問題在於。葉君生不但用了,而且效果不錯,兩老又不好批判什麼。人家這也算獨闢蹊徑不是?彼此有無師徒名分。很多話都不適宜說。其實不但李逸風,就連黃元啟,都差不多將葉君生視作平輩相交了。
吃過晚飯,葉君生告辭。黃元啟留了下來,與李逸風進行討論:
“逸風。我始終覺得君生研究這些花哨的筆法沒用,若僅僅只是為了提高速度,又有甚意義?”
畫得再快,多產而質量不行的話,始終不過屬於畫匠而已,成不了“家”。
李逸風摸摸下巴:“雖然我也這樣想。只是不知怎的,面對他總不好說出口來。”
黃元啟沉默,心有慼慼然。
他們兩人都到了開口請葉君生寫字的地步。附帶著本身都沒甚優勢。說是指點,其實更多的是討論。同時兩人也明白,以葉君生的性子,只要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做下去。旁人勸告無用。
李逸風眼眸有光芒閃過:“也許他能成功呢?”
對呀,在葉君生身上。著實發生了不少難以置信的事情。從詩魁到書法,現在再到丹青,倘若玩出啥絕活來,也不算稀奇事。
也許,正因為此考慮,他們才不當著葉君生的面,直說雙手作畫的不是吧。
然而他們更想不到的是,術士身份的葉君生,如果真心賣弄的話,那花樣才叫一個出神入化。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演練揣摩,漸漸達到信手拈來,隨心所欲的境界了。
只等找到與丹青方面的契合點,即可完美融合在一起,成為一種既美觀,又實用的創作手段。
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