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們一聽,老太太可說了要重罰,三小姐這事又做得太過分,連孫嬤嬤都敢打,他們誰不是被孫嬤嬤罩著的。
想到這裡,那小廝一咬牙,與對面一名小廝遞了眼色,兩人掄起棍子就重重的打!打得南宮珏嚎叫一聲,小臉皺成一團,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很痛!
蘇姨娘被南宮嫿拉著,她想去擋都去不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打,且下這麼重的手,沒一會兒,南宮珏的屁股就見了血,等板子打完時,她屁股上一圈都是血,紅得滲人,此時,南宮珏早已經忍受不了、疼得昏了過去。
南宮珏一昏過去,就嚇得蘇姨娘冷然瞪了南宮嫿一眼,迅速衝上前去將南宮珏抱起,痛苦且焦急的大喊,“周嬤嬤,快去請陸醫正,珏兒要死了,快啊!”
南宮嫿則同樣一臉關切的走到蘇姨娘身側,憐惜的看了眼南宮珏,用只有她和蘇姨娘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捂著嘴道:“姨娘,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當初在我孃親懷孕時在外勾引我爹,如狼似虎的登堂入室,憑你也想當侯夫人,省點力氣吧!”
聽到南宮嫿諷刺的話,蘇姨娘登時恨得咬牙,冷冷瞪著她,“你說什麼?小賤人!”
“姨娘您再罵大聲一點,我讓祖母聽聽。”南宮嫿不急不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姨娘還是先管管你那不要臉的女兒吧,老天在看著呢!”
“你……”
蘇姨娘正要反駁,趙氏已經仰著頭上前,冷冷睨向蘇姨娘,身上籠罩著當家主母的威嚴氣勢,冷聲道:“閉嘴!一個姨娘也敢對尊貴的大小姐撒野,誰給你的規矩?你沒把大小姐和本夫人看在眼裡?你要再囂張,本夫人就治你們不敬之罪!”
趙氏上前一施威,當即怔得蘇姨娘啞口無言,氣得胸脯直起伏,這個不受寵的女人,何時知道向自己施威了?她還真不服氣!
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如今救珏兒要緊,她沒工夫和她們爭,想到這裡,蘇姨娘趕緊抱著南宮珏離開了。
正在這時,南宮嫿看到在院子裡被打得四處亂竄的袁逸升,目光錚錚的看著他,這個前世道貌岸然哄騙自己的男人,如今卻像條狗似的在她面前撒丫子的跑,真是諷刺。
現在一看,原本俊美無籌、似翩翩文人般的袁逸升,此時身上落滿了棍棒,他哪還有半點男兒的意氣風發?他像小丑似的捂著臉,生怕下人們打壞他的臉,到時候他就不能用那張漂亮的皮相勾引女人。
“打死他,打死這不知廉恥的東西,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當你是誰?”下人們早看不慣袁逸升愛裝的性子,一個個掄起棍棒,跑得飛快,打得他慘叫連連,皮開肉綻。
這時,南宮嫿突然看到墜兒端了碗酸辣粉過來,那是給老太太準備的,她便走過去,朝墜兒淡笑道:“這碗酸辣粉有些硬了,老太太牙齒軟吃不得,你快去再做一碗來!”
墜兒一聽,忙轉身又朝小廚房飛奔而去。
端著那碗酸辣粉,南宮嫿慢悠悠的朝捱打的袁逸升走去,此時,袁逸升仍舊護著他的臉,將身子躬在地上,痛得連地打滾。
南宮嫿見他這樣,一個箭步上前,掄起手中滾燙的酸辣粉,用力一潑,只聽嘩的一聲,一碗又辣又燙的粉湯登時潑滿袁逸升的臉,這湯一潑上去,就辣得袁逸升趕緊捂著眼睛,手上、臉上全是滑下來的粉絲。
南宮嫿將碗遞給一名小廝,袁逸升剛才一時捂著臉,不知道是她潑的,這下子又難受得在地上打滾,更沒看到她。
南宮嫿才放下碗,便一臉關切般的走上前,嘆息道:“你們怎麼這麼狠,再怎麼袁公子也是博古通今的文人雅士,不準再這麼打他,罷了,把袁公子扶出去吧。”
南宮嫿嘴裡這麼說,卻朝何然使了個眼色,何然嘴裡應著,手裡又猛下了一棍,“大小姐仁慈,我們聽大小姐的!”
南宮嫿說完,冷冷抬眸,拉著趙氏頭也不回的朝鳳莛軒走去,才走兩步,又聽到何然訓斥的聲音,以及他們再次揮舞棍子、將袁逸升打得嗷嗷直叫,再一路往外趕的聲音。
一路上,趙氏都焦急的握著南宮嫿的手,她不知道袁逸升何時得罪過嫿兒,便一臉關切的看著南宮嫿:“嫿兒,你昨晚有沒有受委屈?那袁公子可有碰過你?還有南宮珏,可恨我當時沒第一個抓到她,敢陷害你,我真想煽了她!”
南宮嫿看著趙氏,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眉眼溢位縷縷明媚的光芒,“娘,嫿兒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只是討厭袁逸升欺負珏兒,替珏兒出氣罷了。”
說完,見趙氏半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