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回來,不過奴才聽樓下的客人們說,好像是因為小少爺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公子,被那位公子教訓了幾句,少爺上前解圍不成反被惡言羞辱,少爺一氣之下推了那位公子一把,結果,就被扔下樓梯了……”好樣的,侍衛小哥,乃是神人!這個“不小心”“惡言羞辱”“一氣之下”和“扔下樓梯”幾個詞用得真是太漂亮了,話說乃真的不是親眼所見而只是聽別人談論而得出結論的麼……
但是弘時他才不管他是親眼所見還是隻是猜測,他只知道他們家善保原來竟然不是不小心失足,而是被人扔下樓梯的,於是三爺黑眸一凜,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腳下的黑色長靴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卻彷彿刀子一般,每一下都砸在福家兄弟心上,看著走上樓來一身黑色軍裝的黑髮男子,福爾康福爾泰只覺得喉中乾澀,張了張嘴,卻在那寒冰般的眼神中,嚇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弘時冷冷的睥睨著他們,白皙的手掌一揮,兩人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反應過來時,便已經從二樓的圍欄邊翻了下去,直接摔在了一樓的青石地面上,善保剛才好歹還是從樓梯上一級一級滾落的,這兄弟倆可就爽快多了,直接在空中做了個自由落體讓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名字。”三爺在大不列顛二十年,別的沒學會,倒是比在宮裡的時候更像他老子了,十足十的冰山一座,而且裡面全是黑的。走下樓後,黑色的長靴直接踩在了明顯已經怕不起來的福爾康胸口,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咳……”被三爺一腳踩在胸前的福爾康一陣猛咳,好不容易才報全了自己的名字,還指望著他爹大學士的名頭能夠給他做擋箭牌,結果他不說還好,一說自己是福爾康,大學士福倫家的兒子後,三爺直接兩隻靴子全踏上去了……
“爺當是誰家的這麼了不起呢,原來是你小子!”弘晝搖著扇子一臉壞笑的看著他,“你丫膽挺肥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就敢在這撒野,啊?!”說著還拿腳尖踢了踢被弘時當成地板踩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福爾康,一副十足十的痞子樣,然後被弘時黑色的鳳眸一瞥,五爺立刻縮了回去,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輕咳一聲,“福爾康,你好大的膽子!”
“壞人——”弘晝正想著要找什麼名目徹底修理他一頓呢,就聽旁邊小和琳哭得還在打嗝的奶聲奶氣的嗓音響起,“你打哥哥……你是壞人!!你說謊!我和哥哥才不是野孩子!你說謊……嗚哇啊啊啊啊……”小和琳越說越委屈,一句話沒說完就又開始嚎啕大哭,只是聽了他話裡內容的三爺和五爺兩人,頓時冰山噴火模式全開,“哈!野孩子~~~”三爺怒極反笑,一張清俊的臉上露出邪肆的笑意,“爺開始有點佩服你了~真的,爺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說謁禮親王家的兒子是野種的,嗯,你,不錯!”
那邊躺在地上已經被選擇性無視的福爾泰在聽到弘時的話時,頓時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而福爾康苦於被人當成踏腳墊踩著而想暈也暈不了,三爺也很“體貼”的在他就快氣絕之前高抬了貴腳,讓他有時間喘口氣,然後充分的意識到他到底闖了多大的禍~
“那邊的,趕緊帶善保回府,別傻站著了!”“三爺,奴才已經讓人去府裡把大夫請過來了,少爺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奴才不敢隨便移動,還是等到大夫過來再說行嗎?蘇公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進宮了,想必王爺也很快會到……”弘時聞言挑了挑眉,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不錯,考慮得挺周全,就按你說的辦。”這小子挺有前途,果然還是皇叔會調|教人!
“來人,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給爺綁到後院去,別在這擾了大家的興致!”“嗻!”弘晝吩咐帶來的侍衛將地上挺屍的兩人直接綁了扔到了龍源樓後面的院子裡,畢竟如果動起手來,要是把皇叔的地兒給弄髒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而且萬一把前面的客人嚇出個好歹來也不好不是~
侍衛將人扔在院子裡的地上,又搬來幾把椅子,掌櫃的讓人奉上茶點,三爺和五爺兩人就在後院裡一邊喝著茶一邊坐等大夫和十三爺過來,不一會兒府裡的大夫先到了,給善保細細診斷後,才保證道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要擦了藥休息一陣就好了,得到保證的兩位爺這才鬆了口氣,但是想要虐死那兩隻的心情卻沒有半點動搖,哼~敢說皇叔家的孩子是野種?你們準備好睜開眼睛,看到地獄了麼……
爺,您還能再鬼畜一點麼 。。。
四九城繁華熱鬧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隨著一陣漫天的塵土飛揚,兩匹毛色全白,沒有一絲雜色的天山雪飛馳而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