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如此苦澀,不知如何說來。蕭鑰寬聲:“哥哥,莫掛念龍姑娘了,既然我們並未見她的屍首,說不定她還活著,龍姑娘福善人間,上蒼定為愛之的。”蕭玉蝶有氣無力:“但願如此。”
蕭冷愁眉不展,絲絲擔驚掛於眉頭之間,滿目的擔憂顯露了出來,說道:“蝶兒的畫卷丟失,怕是風波未平,一時又起,看來那畫軸,不知會生出何樣的事端來,但願龍姑娘永遠不要出現。蝶兒,日後你要小心了,怕是此劫難逃了。”
☆、第四十二章 丞相邀函婢人如芥轉化臉
雖說一幅畫軸只是讓人牽慕的絕世華璧,然而這樣一幅傾國傾城的美人圖,似是也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蕭將軍一句點睛,讓人語驚觸心,那畫卷偏偏從將軍府中丟了,除了被人盜取,應是無疑。
蕭鑰憤怒:“那畫軸與哥哥有什麼關係,再說龍姑娘是年輕柔美的女子,又不是十七年前……呃……盜了畫又能如何?”
蕭玉蝶被父親的話點醒:“那畫不是被人盜去的,而是故意拿走,看來是有計劃的,我和龍兒都早已被人盯上了。”蕭鑰反問道:“哥哥與龍姑娘?”蕭玉蝶肯定的話語:“牽制於我,等於牽扯於父親,因為父親的手中有調兵權勢的號令。”
蕭鑰歪著腦袋問:“那龍姑娘已不在人世,難道一幅畫也能將她牽扯進去。”
蕭玉蝶淡淡道:“他們可以假稱畫中的龍姑娘是柔妃,這樣就可以掀起當年的事,好以這個壓制皇上,那時,天下百姓大亂,說皇上殺妃滅子,數百官員無故受害,無仁無情,昏庸無恥,眾人恨之,說的是為柔妃反冤,實為……”
蕭鑰與夫人聽著蕭玉蝶的分析,二人早已嚇的全身癱軟。
蕭冷打斷蕭玉蝶的話:“蝶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若是傳入皇上耳中,怕誤認為是我們將軍府,到時後果不堪設想,蝶兒以往語藏心內,今日如此糊塗,莫非被我杖責,打的全身發燙,燒壞了腦子不成,還不快回房服藥,歇著去。”蕭玉蝶柔聲道:“是,爹爹,孩兒一時腦海不清,這就回房。”蕭鑰上前扶著蕭玉蝶姍姍離去。
樓清清擔憂的目光望著兒子的背影,憐聲:“可憐的蝶兒,我們做父母的,雖說關心於他,卻從來不問他的想法,卻是我們的一意孤行,差些失去了蝶兒。”
蕭冷撫過樓清清的肩膀,勸慰道:“夫人莫傷心,今日打了蝶兒,我又何嘗不心疼呢?別忘了,他也是我的骨肉啊!”
樓清清慈善眉目問:“老爺,蝶兒是不是難逃此劫?”蕭冷微微皺眉:“實屬難測,如果蝶兒因一幅畫,捲了進去,恐怕凶多吉少,就連我們也難說啊!”樓清清流淚道:“這麼說,蝶兒性命難保了?”蕭冷笑笑:“夫人別難過,也別多想,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平安無事,蝶兒不會有事,如果那位龍姑娘活著的話,她能救的蝶兒的命,怕的是救了蝶兒,龍姑娘的出現將凶多吉少,也許會危及天下。”樓清清一時驚呆了,便倚在蕭冷的肩頭,心道:“事情真的這麼複雜嗎,是犧牲蝶兒還是龍姑娘,還是天下呢?”
“榮迎國”的天氣不穩,時熱時溫時冷,今日火辣辣的旭日,將整個城樓照的金光閃閃,通體麟麟,那瓊樓玉宇盤建的如此雄偉,就如整個國度的律法一樣峻嚴,不失主人的威嚴。
蕭玉蝶今日用一黃繩輕扎青絲,那如嬌的容貌,正是人間女子所不及的。溫柔靜和的性格,讓人喜之不厭。他身穿白色紗衫,同樣外披白色,腰間黑色絲絛纏繞,更是俊美灑脫,美迷人目。他手牽一匹黑澤的駿馬,手中握著蝶褐竹笛。
正預上馬,只見身邊來一奴僕,上前恭敬道:“敢問公子,可是蕭玉蝶蕭公子?”
蕭玉蝶見那奴僕如此恭謹,笑笑道:“正是。”那奴僕道:“我家主人拜我送信於蕭公子。”蕭玉蝶看了一眼奴人,接過信函只見寫著:邀絕世傾才,不幸容喜。蕭玉蝶見只有一句話,主人的姓諱及款址全無。便說:“小哥,前面帶路。”
那奴僕先是一愣,從未有過的情緒一時起波一時起落,不知如何作答。
蕭玉蝶笑笑:“小哥,前方請帶路,你家主人不是要見我嗎?”
那僕人恍然大悟:“不好意思,一時失神,望公子恕罪。”蕭玉蝶笑笑。僕人前走,心道:“別人拿我總是奴隸般打罵,可這位翩翩公子卻如此恭敬,溫柔近人,視人平等。看他的衣著也像是貴族出身,卻不驕躁。世間竟有如此人物,看來丞相遇到對手了。”
二人來至,蕭玉蝶抬頭一看,穆稜金黃閃耀的“丞相府”三個大字,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