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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7部分

起剛去泊郡時,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近一年來,沒有再出過什麼異狀,所以我才敢帶他回京。”提到好友身體的康復狀況,王哲嘴角露出微笑來,接著又道:“有些遊散在民間的醫匠還真是厲害,只是有時他們的膽子又小了點。那位姓易的鄉醫料理阮洛的病況,漸漸走得近了,我一不留神在他面前遺了行,自此之後,再問他阮洛的身體情況,他回答起來就有些唯唯諾諾,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能一言到底了。”…

“我記得你說他叫易溫潛。”王熾略一斟酌,便道:“你安頓好阮洛,便再去一趟泊郡,把他帶來讓我看看。”

王哲聞言心絃一動,旋即問道:“父親,您是有意將他編入太醫局?”

“有何不可,先讓他入生員組,看他天賦如何,再定後話。讓他來京,也是好就近繼續照看著阮洛。”聽出小兒子話語中的質疑,王熾乾脆緩緩將話挑明,最後又強調了一句:“當然,這一切的初定,還需要我見過他,先了解過他的心意再說。”

王哲的眉峰輕微挑動了一下,有些為難之意的說道:“可是,易溫潛只是童時在鄉里書塾念學過幾年粗淺學識,如果不是因為他醫治阮洛,讓您知道,恐怕他一直就是一名鄉醫了。把這樣的他調入太醫局,會不會讓人議論?”

王熾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所以才說,也需要問一問他的想法。”

他認同令小兒子感到為難的地方。那也確是一個問題,但這卻不是他認為難辦的難題,或者說他在此事上的琢磨方向與他的小兒子完全不一樣,就聽他接著說道:“如果他的志向只在鄉村一隅,那我便讓他如願造福一方;如果他有大志向,那我也給他機會,不讓明珠蒙塵。讓他來太醫局學習。若有著造。將來也是可以版印傳學的。”

王哲臉上的為難意味更重了,猶豫了一下後又道:“父親,其實我想說的是……”

“學識…不是問題。”王熾知道王哲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只是他遲了一些才一語直達。

微微側頭,目光溫和落在兒子的身上,王熾繼續說道:“太醫局這一部門無論怎樣發展,都不會干涉朝政。學識的高低。不是評價一位醫師本領高低的至關重要的標準。作為一名醫師,只要他在醫學領域的學識不匱乏就行了。”

見身為皇帝的父親把話都挑白到這個程度。王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這時,就見王熾有些感慨的又道:“我有這種想法,也是因為葉卿的事蹟。論學識,他可算是玩大的。論身世,他祖上全是商人,但這都不影響他現在在太醫局中佔九醫之一的身份。有這樣的先行者。易溫潛入太醫局應該不會承多少議論,想必葉卿也會樂見於此的。”

聽他說出這番話。王哲有些忍不住想提一句:葉正名名列太醫局九醫之一,其實還存在別的關鍵原因。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感慨之後,王熾看了看天色,又說道:“阮洛去哪裡了?他不是跟你一起來這裡的麼?怎麼還不見人?”

王哲連忙回答:“等妹妹來的那陣功夫裡,他被金先生領去他們老金家的賬房了,說是要給他看一些賬冊。”

“這個金大丸,真是猴急得狠。”王熾佯怒了一聲,旋即對兒子叮囑道:“這些商人的習性,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哪家都一樣,一點小利都不肯放過。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知道阮洛回來了,這幾天你要親自盯著。”

雖然在最近這幾年裡,王哲都因看護著好友,遠居於離京幾百裡外的泊郡,很少能有機會與父親王熾交流此事,但這並不影響父子二人在對待這件事情上極為一致的態度。

就見王熾話音剛落,王哲很快就點點頭道:“剛送阮洛到恆泰館街區,我本來沒打算省這幾天的住宿花費,只是沒想到半道碰上了金先生。這也說不清楚算是誰倒黴誰走運了,知道阮洛的來意,金先生把他們家經營的店樓裡價格不菲的一間房給阮洛騰了出來。原本這對於他來說,算是很大方的一手,但我當時就覺得他的熱情不太一般,也衝他把話說明了。雖然他後來也的確是識趣的收斂了點,但想必他的幾家近親都已經知道阮洛住在他家的事了。”

聽兒子說了很多,王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平靜,然而比起他剛才的怒笑生動,這會兒的平靜似乎不是什麼好現象。他的神情漸漸凝成生鐵板一塊,頗有些陰沉壓頂的勢頭:“趕緊把阮洛接走。”

王哲聞言微微一笑,連忙點頭稱是,沒有再說什麼。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為將領軍的形象與後來為帝理國的形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