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片也吹不下來。
而且更離奇的是,每次春雷一響,祭天台上就會斜斜向天空投射出一種發亮的東西,近乎就是春雷爆炸的那一瞬間,發出的光亮。
但……這豈非把春雷扔上天空才炸?
這真是……太古怪了!
令圍觀眾人覺得古怪不解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看不見祭天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聲音,以及類似春雷的東西爆炸後殘留在天際一閃即過、難以捉摸的痕跡,無法推測那發出令海巖都為之震動了的聲音,發聲原物究竟是什麼。
警示第一聲的週期很長,因為船員登船,不止是指人上船,還有幾隊馬匹。當看著幾組駿馬從海岸不遠處賓士過來,並且十分自覺的分成幾股上船,站在觀景臺上的莫葉不禁呆了呆。
然而此時她找不到葉諾諾,看臺上人潮浮動,早把一起來的幾個人擠得不知道腳該往何處站了。她找不著人問,也就不明白讓馬上船的意義何在。她只看見,隨著這一幕的出現,看臺上所有人的精神都激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緊接著那轟耳欲聾的聲音就在頭頂炸響。
莫葉只覺得腳下踩著的硬石地基都被震動了,初時恍惚有種感覺,它們搖晃著將要墜下海去,但又見站臺上的所有看客似乎都絲毫不擔心,並且還有人在微微晃動的看臺上跳躍著,近乎想撲到鉅艦上,以求與整裝待發的巨型商艦、以及一眾船員們一起出海,參晤一下汪洋大海深處的景貌。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平民百姓觀看海景的站臺,臨海的那一邊都築架起了高立密織的圍欄,即便是憑成年人的身高想越過去,至少也要先往上攀爬一步,但以此時圍欄內的擁擠情況,別說想躬著背做出攀爬動作了,就是想穩穩站在原地一小會兒,身軀都要被激動的人群擠得左右搖擺。
莫葉好奇地伸指頭敲了敲,即便敲擊的聲音已經被四周人海里傳出的各色呼喊聲覆蓋,但那輕微的回震感遞入手指面板,還是不難感受出,那異常冰冷堅硬的圍欄,實為鐵鑄。
那些鐵柵欄可能是空心的,但也絕非人力就可以推倒。
。(未完待續。)
1215、陌上觀
…
它們每一根都深深嵌入常年被海水侵蝕依然能保持原貌的堅硬岩石裡,任頭頂那類似春雷爆炸發出的陣陣巨響轟得地面也起了輕微震動,鐵柵欄震動的節奏,仍只是接近腳下的岩石震動那麼輕微,再無異樣。
莫葉記得葉諾諾曾說過,這些普通站臺是借用了原來海港碼頭的地基,只待這次航運結束後,就要還原成港口原貌。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如果要還原海港本來的面貌和功能,豈不是要拆除攔在海面與陸地之間的這面鐵柵欄?但是這些深深嵌入岩石裡的鐵柱子,要一根根全部拔起來,怕是不會像在地裡拔根蘿蔔那麼簡單。逆向推想,這些鐵柱子在釘入岩石之初,恐怕用的也都不止三五天的工時。
但是觀景臺上的人實在太多了,在這樣稠密的排列下,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安分點站著不動,那位置就顯得更擁擠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莫葉沒法靜下來觀察那些鐵柵欄,並且漸漸被人流推擠到了柵欄的一角。
被葉諾諾盛情相邀,來到這兒,莫葉全部的觀景感受卻只是一個字:擠。
這與她第一次來海邊時的感受太不一樣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前後兩次來海邊,自己獲得的感受不但不同,而且還是截然相反,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第一次來海邊,她處在被動狀態,在絲毫沒有預知的情況下,被伍書帶到一處空曠清冷的海岸岩石上。
那天的海風不比今天小,使得站在岩石頂上的她愈發覺得孤零無助。然而在那一次,伍書帶她去海邊,主要的原因竟就是看出了她的自憐影小。
當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感覺到周身有許多困擾,憂鬱之氣擠滿心房,那時,或許只要撥開自己的那個小世界,把眼光投遠於自己身處的前後左右,才會恍然真正認出自己作繭自縛的全部行為,驚訝、慚愧於自己的思想是多麼狹窄。
而自己所謂的困擾與挫折,在撥開自己的小世界,放射到外面那個大世界中時,顯得多麼渺小。漸漸的,鬱氣自然也淡散了。
或許因為莫葉只是一個女孩子,在受了挫折委屈時,應該得到溫言軟語的安慰聲音。但伍書不善言語,他只會借用視覺感受來啟發當時積鬱深沉幾欲死的莫葉。所以他帶她去了那處海邊峭壁,讓她站在海的胸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