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傷口最好的做法就是加快速度。但是當她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地隱忍,看見疼痛牽動他眉心的同時,她的心也禁不住被扯了一下。
與此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也自然放緩了一些。
但就在這時,伍書忽然開口了,平靜且將嗓音放溫和了些地說道:“你的手很輕,所以我並未感覺有多疼。”
小英透露在外的心緒變化,並未脫離伍書的注目。他忽然覺得有必要對此說點什麼。…
聽見這男人主動說話,語氣還頗為溫和,小英心裡覺著有些驚訝。也有些舒坦,但她表面上仍很謹慎的叮囑道:“但要翻開傷口洗裡面,的確是很疼的,可是我必須這麼做,至少得檢查裡面是不是留有汙物,徹底清洗傷口才能好得快。”
伍書輕輕點頭,道:“葉醫師所授,的確處處透著精細。”
小英放心下來,繼續著手清洗工作。
說是洗。其實過程只是用泡過藥水的素淨棉布將血汙沾染下來,儘可能保持傷口的潔淨。因為割傷伍書的是那盒子裡投射出的線束。本身是一塵不染的,所以小英只是用那種特製剪刀翻查了一下傷口內裡。見裡面除了滲血,也沒什麼汙跡,所以清理完外圍,很快塗上藥粉開始包紮。
用素淨布帶在伍書手掌上緊緊纏了好幾道,最後還心兒巧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一次外傷護理工作完全結束,小英才舒了口氣,隨後說道:“傷口很深,近幾日要注意了,不能見水。”
伍書看了看手背上用綁傷口的帶子紮成的蝴蝶結,遲疑了一聲:“四根手指都綁到一起,這隻手平時不能做事了。”
小英疑惑道:“手成這樣了,你還準備用它做什麼事?雖然手就是一層肉皮包著骨頭,可你也別因為傷在手上就不當一會事兒。要是傷化了,一隻手徹底廢了,你可別怨誰。”
伍書目露一絲詫異。
“話簍子,你又開腔了,水平還是那麼差。你知不知道這話擱在別人身上,可能會給咱們醫館招禍?”葉諾諾已經走了過來,衝伍書手上那蝴蝶結看了一眼,忽然大笑出聲,掩著嘴道:“這是你乾的?包紮守則忘了?要打死結啊!掛到東西松脫了怎麼辦?”
小英扁扁嘴,靠近準備給伍書重新系一遍,卻見葉諾諾已經著手解開了那蝴蝶結,很快嚴實的打成死結,然後用剪刀剪去了長出來的帶角。
“換藥的時候,不要愛惜這帶子,直接用剪刀剪開就行了。入春已經有些日子了,氣溫一天天起來,處理外傷也要留個心眼了。”葉諾諾注視著伍書,細聲叮囑了一番。微頓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最好三天後來醫館讓我看看,不過如果你有事來不了,問題應該也不大。”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小英忍不住叮囑道:“最好要來一趟哦,不然一不留神要成斷掌了。”
小英這話一出口,坐在館內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神情。
望著周圍唰唰幾道目光掃來,小英不禁微微愣神,旋即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說的斷掌不是手掌斷了,而是手掌上的手紋斷了。”
話說到這裡,她便抬起自己的手,衝眾人攤平手掌,才繼續道:“就像我這樣,兩根手紋連成一條。嗯……如果這位病人手上的傷在痊癒後留下了痕跡,那估計要變三線連一線了……哎喲……”
葉諾諾收回敲在小英頭上的手指,目色輕蔑地道:“小英,你若再繼續信這一套說法,我可要告訴我爹了。我們葉家可留不得巫醫。以前我也提醒過你的。”
小英抿了抿嘴唇,趕忙點頭,不敢再多說了。
她剛才那一番話說出口。伍書便愈發覺得,她不但心思不如何深沉。甚至是有些過於單純了,是那種想到什麼,便容易說出什麼的性子。…
對此發現,伍書忽然起了玩心,微微一笑,道:“斷掌又如何?”
說罷,他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展開在小英面前。“我生來就是斷掌,且雙掌齊‘斷’。”
小英失聲道:“好厲害。”
伍書眉峰一動:“這其中,有什麼講究麼?”
小英並未回答,只是以眼角目光看了看葉諾諾。
葉諾諾也正朝她看過來,四目對上,她一揚眉,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收拾工具先下去吧。”
小英知道這位葉家大小姐有些反感她在醫館裡跟其他病人談看手相的事,所以很識趣的揀了東西準備退走。
但就在這時,她忽然聽那個陌生的怪臉男人又說道:“既然話已提到此處。不妨說